她差點沒忍住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
薑軟不動聲色地往後避了避,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可對方恍若未見,又伸出手想要攬他的肩膀。
“趙總。”薑軟謔地站起身,“我先去趟洗手間,失陪一下。”
她前腳剛走,後腳肖梨就貼了上去。
“哎呀趙總。”肖梨聲音柔柔,笑得格外諂媚,“她這個人啊,就是有點不解風情,您別和她一般見識。”
肖梨朝著趙總接連拋了好幾個媚\/眼,等到的卻是對方知難而上的回應。
“女人麼,沒股子勁兒,那還有什麼意思。”趙總喝了口酒,輕描淡寫一句話,直接封死了肖梨的下文。
她悻悻地回到座位上,聽見身側的秦霜輕輕地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肖梨擰起眉頭,壓低聲音不滿地問。
“我是替肖組長感到不值。”秦霜微微眯起眼,道,“明明能力和相貌都在薑軟之上,卻總是被她壓過一頭。隻要有她在,就沒有肖組長發光的機會。”
聞言,肖梨下意識地握緊手。
“她那麼傲,誰都看不上。在旁人麵前擺出一副清水芙蓉的樣子,不還是為了項目爬上了研至金融沈總監的床。”秦霜眼眸微轉,聲音裏沁出一層薄薄的寒意,“她那麼裝,憑什麼那些領導看不出來?還要委以她重任,肖組長,這對你來說太不公平。”
隨著力度的逐漸增大,肖梨的指甲已然被自己捏得陷進了皮肉裏。
一想到薑軟不論在什麼地方都高她一頭,肖梨就恨得牙癢癢。
她巴不得薑軟去死!
想了想,她稍稍冷靜了下來。
肖梨垮著一張臉,沒好氣地問:“你在我麵前煽風點火想幹嘛?你以前不還和她是好閨蜜嗎?又是搶她男人的,又是在我這兒說她不好的,你什麼意思?”
“肖組長你多慮啦,我隻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說一些公道話呀。”秦霜甜甜地笑起來,道,“再說了,我和薑軟隻是同學,可從來都談不上閨蜜這層關係。”
薑軟在洗手池邊待了五分鍾。
她看著鏡子裏自己那張虛偽卻熟稔的假麵,剛才被趙總的鹹豬手觸碰到的每一寸皮膚都像是被灼傷一樣,火\/辣辣的疼。
水龍頭裏的水嘩嘩地流著,薑軟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情緒,重又返回了包廂。
趙總靠在座位的軟靠背上,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她,像是在等她考慮清楚之後自己投懷送抱。
薑軟落了座,雲淡風輕地朝他笑了笑:“不好意思,趙總,耽擱了一會兒,讓您久等了。”
她自罰了一杯,再次坐下去的時候用小腿輕輕地把椅子往後推了推,拉開了和趙總之間的距離,坐在了他伸手夠不到的地方。
這一微小的動作趙總看在了眼裏,麵上的表情瞬間沉了下來。
“國內影視公司那麼多,你以為我憑什麼要選白日?”趙總用手指不耐煩地敲著桌麵,擰著眉頭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薑軟不卑不亢,麵不改色:“能被趙總選擇,是我們白日影視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