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莫名悸動,能夠得到他的愛是多麼奢侈多麼的匪夷所思。此時他已經向她敞開懷抱迎接她,她明白一旦投入他的懷抱自己一定會無法自拔,她不勢利不貪圖榮華富貴,功名利祿,隻求平平安安,坦誠相待,這就是她一直沒有回應他,並且三番五次提醒自己名不正言不順的結局。或者是照片中女子的替身而已。她曾聽說他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即將談婚論嫁時她遠走他鄉,留下他獨自一人承受痛苦,一段時間他墮落,酗酒,朝三暮四徹夜不歸,所以她不得不狠心拒絕他。
“對不起。我們不能這樣。”
“為什麼,是因為查哈爾嗎,是他嗎,因為他你才會拒絕我?”他痛苦地說。
“你認為是就是吧。”她淡淡地回答。
“你信不信我會讓他永遠消失在你麵前。”他扳過她的肩膀,聲音裏夾帶了憤怒。
“你想對他做什麼,有什麼事情衝我來,與他無關,算我求你了。”她真心不想再加深他們兄弟之間的矛盾了。
“怎麼求我?”他向她逼近,頗有興味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麵對他,整個人籠罩住她,她無從躲閃,隻能直視他的目光。
“說啊,怎麼求我?”
眼神裏的不屑與怒火都在預示著她伴君如伴虎,君王的喜怒哀樂陰晴不定,不是她這種凡夫俗子所能承受的。
他突然鬆開了她,原因是捏住她下巴的手指濕潤了,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他在感受到眼淚的同時心莫名軟了下來。他頹然地向後退,一步一步直到走到門口,轉身開門離開了。
倪潔此時癱坐在地上,心中百感交集,為什麼在拒絕他之後感到如此痛苦,心中隱隱作痛,痛得無法呼吸,他明明已經放開了她,不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嗎?終於解脫了,可偏偏心裏像壓了塊石頭一樣越發的沉重。
她生病了,每天夜裏都會夢見亞當,夢見他們在一個世外桃源悠閑自在,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她洗衣做飯,他在田裏勞作,晚上她會為他做好飯菜等著他回來,雖然都是粗茶淡飯,但他卻吃得津津有味,仿佛那些飯菜勝過大魚大肉,是人間美味。他們有了一個孩子,她每天都給孩子講故事,照顧他,或者帶著他到他父親的田間幫忙耕種,生活平淡而幸福。這天她像往常一樣帶著孩子去看亞當,亞當將兒子高高舉過頭頂,就在他們玩得盡興享受天倫之樂的同時,一陣龍卷風吹過,突如其來的風浪將他們卷起來,她在一陣眩暈之中不知去了何方,等她清醒過來卻不見丈夫 和兒子的身影,他們生死未卜,而自己也身處陌生的環境,百年不遇的風浪竟然侵襲了她的家庭,她絕望地呼喊著丈夫和兒子的名字,她用力扯破了嗓子呼喚他們的名字,可聲音怎麼也放不開,像被什麼籠罩住一樣,憋得她喘不過氣來。但她仍不放棄,拚勁全力喊著:“亞當......”
倪潔再一次被噩夢驚醒,額頭,全身冒出冷汗,心髒砰砰亂跳。她看了看鍾表,夜裏3點鍾,她下床為自己倒了杯水,輕抿兩口之後,再無困意。躺回床上思索了一會兒夢境,直到天亮。
倪潔住三樓,二樓有KTV,傍晚亞當叫來許多妙齡女郎來KTV飲酒作樂,為了發泄內心的苦悶,不就是女人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那些花蝴蝶們巴不得和他發生關係以此改變命運,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他幹嘛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倪潔負責為他們倒酒,他要讓她認清現實,他並不是非她莫屬。
燈紅酒綠的KTV包廂裏,兩名穿著比基尼,戴著兔耳朵的妙齡女郎濃妝豔抹,乖乖依偎在亞當兩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