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時間段回國有點費時間。”鄭昱提出自己的擔憂,他們這幾年一直在海外,在國內雖說也有朋友但也不多。
“國內那邊不用擔心,隻要我們這邊把策劃做好,國內那邊隨時都可以找人。”
聽顧嶼陽這樣一說,鄭昱安心了,他拍了拍顧嶼陽的肩膀,他真的佩服這個比他還小上幾歲的弟弟,他在這個年紀是不可能做到這個地步。
相見恨晚啊。
“嶼陽啊,你說我們都在一個省,怎麼不早點認識啊。”鄭昱感慨。
“緣分未到。”顧嶼陽端起杯子和鄭昱碰了下。
“對了嶼陽,周先生的身體怎麼樣,我們最近想去拜訪下,怕打擾了。”
“周伯父這幾日很好,也沒有出行計劃。”
聽到這裏夏夏臉色有些白。
自從高考後知道自己的身世後,自己一直在刻意逃避這一切,也不想去查也不想去看。
從未想過,自己竟與他離得如此近,連職業選擇都那麼相似。
“那嶼陽,你代替我們問問周先生哪天方便。”
“好。”
此後他們的話題一直圍繞著周予時的戰績,糖糖素來不喜歡這些話題,拉著夏夏去了書房。
糖糖確定門關嚴實後,一副煞有急事的樣子,“夏夏。”
這副嚴肅的語氣倒也少見,夏夏坐下看她。
糖糖扶住椅子的扶手,把夏夏圈在椅子間,“不要做傻事,一次不忠,永不複用。”
夏夏一頭霧水,“說什麼呢。”
“顧嶼陽,他是不是背叛過你。”
夏夏神色有些黯淡,過了很久後才說:“我們倆沒有誰背叛誰,隻能說命運捉弄人。”
“你倆真的在一起過!”糖糖這句話提高了音量,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夏夏垂下頭,有些陷入以往了回憶,就當糖糖以為她不會開口時,傳出一句話:“差一點,隻差一點。”
糖糖聽到這,張著的嘴巴沒來得及合上,她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問。
是問,你還愛他嗎?
還是,他來幹嘛?
這一切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愛意會透過眼睛。
她當然愛他,倘若不愛為何心虛。
他來幹嘛,大抵是心有不甘,要一個結果,不管是好的壞的。
“為什麼啊。”糖糖有些弄不懂,相愛的兩個人卻不能在一起。
“這世間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太多太多,比在一起的理由要多上百倍。”
“好了,以後不要問了,我和他不可能,我也不想談感情。”
是不想談感情,還是不想和除他外的任何人談感情。
這其中有很大的不同。
前者是,她心已死,
後者是她心永遠隻為一人跳動。
愛上一個人,卻不能相守,隻能在角落裏捧著一顆新鮮、熱烈而又一直跳動的心,想送卻無法送。
誰也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