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再三保證絕對不會再胡言亂語後,才被放出廚房。
等回到客廳後,顧嶼陽已經很自覺地更換好了鎖芯,手中的工具還沒放下,在推拉門處來回地試著。
眉頭有些皺,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蹲下在門角處發現一枚有些鬆動的螺絲。
動作自然。
糖糖有種錯覺,他仿佛就是這家的男主人,他同夏夏的氣場竟異常的合拍,兩人站在一起養眼那是不用說的。
可還多了幾分不用言語的默契,像是帶著鋸齒狀的靈魂遇到了另一個完完全全契合的靈魂。
如若錯過絕對不會遇見第二個。
想到此處糖糖心中竟徒生了幾分悲涼。
這是她第一次無緣無故地對兩個人有這種難言的看法,這種看法似乎帶了種宿命的味道。
大抵是她言情小說看多的緣由,她晃了晃腦袋,試圖把這種不著調的想法晃出去。
夏夏去臥室換了一件寬鬆的T恤,再出來時想著去收拾那鎖芯。
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鎖芯,當然一同消失的還有顧嶼陽。
糖糖啃著蘋果幽幽地開口:“換好了,他說你的推拉門有些不好推,回家去拿潤滑油了。”
“夏夏你再說你倆隻是鄰居我可不信。”說完後惡狠狠地咬了口蘋果。
夏夏知道那一口是想咬自己。
五人一起吃飯時,鄭昱提到他倆是高中同學,這桌上的人隻有糖糖不知道這件事。
她聽見兩人是高中同學時瞅了眼顧嶼陽,坐直了身子,“你們啥時候知道的。”
“就是你讓夏夏去送U盤那天。”鄭景琛遞了張紙巾給糖糖。
她坐的位置靠近火鍋,熱氣騰騰的,她熱得額角多了不少汗珠。
糖糖心不在焉,接過紙巾後也沒擦,想到了那晚夏夏的反常舉動以及兩人喝多的那一夜。
夏夏嘴裏一直念念有詞。
“顧嶼陽。”
“顧嶼陽。”
她怎麼說這個名字那麼熟悉。
那不就是夏夏哭著念了一夜的名字嗎,當時她看著夏夏哭也難受的陪著她一起哭。
她以為顧嶼陽是個大渣男,叉腰罵這個她連麵都沒見過的人。
聽見她罵,夏夏哭得更厲害了,她站起來捂住她的嘴巴,“不準罵他!”
糖糖第一回見識到那麼無理取鬧又可愛的夏夏,她想夏夏一定是個戀愛腦,怎麼遇到渣男還舍不得罵他。
夏夏抱著一件衛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討厭雷雨,很討厭,很討厭。”
糖糖雖不愛看書卻也知道雷雨是一部出名的話劇,她不知道怎麼顧嶼陽和雷雨扯上了關係。
難不成顧嶼陽演了雷雨,演壞了這部劇。
不過她喝得頭痛欲裂,沒等想明白就歪在沙發上睡熟了。
糖糖像是得到了什麼秘密,激動到連板凳也坐不住了。
身旁幾人都在談著關於後疫情時代旅遊業的發展,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坐立不安。
“國內放開後一定會有一場報複性旅行,此時進入市場已經有點晚了,不過也來得及。”鄭景琛把杯子放下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