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周一小考,兩周一大考的,他們很快就被試卷淹沒了。
當然這日子也溜得很快。
寒假過後他們就要直麵高考了。
夏夏過年去了姥姥家。
姥姥家隻有夏清沅一個孩子,每逢新年總是格外冷清。
夏夏提議自己除夕去姥姥那邊過。
已經有過乘坐高鐵的經驗了,這次也就很熟悉了,隻不過是比平時擁擠了些。
到地方後,姥姥姥爺在出站口等著她。
“姥姥,姥爺!”夏夏招手。
“夏夏!”姥姥看見夏夏後很是激動,上前拉住她的手。
夏夏知道,夏清沅假期的時間並不多,一年來兩次已經是多的了。
自己高中之間寒暑假還能來住上一些時間,可高中的時間太緊張了,自己這幾年也就來了兩三次。
夏夏想夏清沅是夠愛路澤的,否則也不能嫁那麼遠。
到家時已經八九點了,吃過餃子後,姥姥姥爺就去睡了。
夏夏洗漱完,擦著頭發在床尾玩手機。
外麵的鞭炮聲也沒有一開始那麼大的,像是為了等待零點那一刻。
夏夏關死大燈,隻留床頭的一盞小燈。
把枕頭提起靠在床頭。
看到枕頭下甩出來了一抹紅,夏夏笑了。
那應該是姥姥在她來之前放的壓歲錢。
在夏夏手機鍾表變成00:00的那一刻外麵的鞭炮齊鳴。
夏夏的手機也彈出一條信息:“新年快樂。”
來自顧嶼陽。
夏夏回了句新年快樂。
等回完朋友之間的祝福後,夏夏才躺下。
這一夜的鞭炮就沒停下過。
第二天五點夏夏被吵醒,迷迷糊糊又睡著了,直到七點才換了件紅色毛衣起床。
這天姥姥姥爺家的門都是開著的,有不少人來拜年。
夏夏呢,今天就充當了一個吉祥物,隻負責笑以及聽誇讚。
這不,又來了一位。
“這是清沅的孩子吧,長得真漂亮啊!”
姥姥對夏夏說:“這是王姥姥。”
夏夏禮貌地喊人。
等到十點左右這場互相拜年的場麵才結束。
中午吃完飯後,夏夏去樓下扔垃圾。
電梯遲遲不來,她轉身進了樓梯間。
還沒走兩步就聽見樓下也有人推開門進來。
“夏家那孩子長得可真像夏清渝啊。”
夏夏屏住呼吸,也沒有再往前走一步。
“是啊!之前沒見過,今年一見那眼睛和夏清渝的一模一樣。”
“我就說她家就一個女兒怎麼舍得嫁那麼遠,肯定是怕人家說閑話。”
“那這不是亂倫嗎。”
夏夏的手腳都在顫抖。
亂倫?
“夏清渝那孩子,是夏家老太太從福利院抱來的,給夏家大哥養的,按理說也沒有血緣關係。”
“沒有也不能這麼弄啊。”
兩個婦人的聲音慢慢消失,直到聽不見,夏夏沒辨別錯的話,有一個聲音應該是早晨來拜年的那個王姥姥。
私生子、亂倫,這兩個詞又一次灌滿了夏夏的腦子。
她以為她已經忘記了幼時的傷痛,現在才發現隻不過是埋藏地深了些。
她渾渾噩噩地丟完垃圾,在樓下冷靜了會才乘坐電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