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沒談戀愛的時候，我看到她和邵江在一起很開心，我失落了好幾天。後來我們兩個在一起，到最後我自己做錯事推開她。現在她身邊有人讓她變得開心，我又……我是不是有病？”
顧魏轉身指著自己問顧肖，眼裏有些霧氣。
顧肖聽這話明白了個大概，氣得一拍桌。“哥，什麼意思？林之校身邊有小白臉了？”
顧魏沒有接話，低下頭垂著，人看起來毫無生氣。
“哥，咱算了吧，喝酒喝酒，喝個爛醉，回家睡一覺，明天什麼都好。”
顧肖舉起自己的杯子跟顧魏桌上的酒杯輕輕一碰，發出悅耳的敲擊聲。
“我不能多喝，明天有個病人要做手術方案了。”
顧肖是真的佩服自己的哥哥，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克製住自己。
兩個人又坐了好一會兒，走出門時天都黑了。
月亮是夜晚的傷口，照亮黑夜裏徘徊的人。
顧魏找了代駕，自己坐在後座看著天上的月亮跟隨自己一路回家。
“先生，此次服務圓滿結束，再見。”
下了車快走到家樓下時，抬頭看了眼林之校的家，燈還亮著。
兩個人誰也沒想到相遇來得如此突然。
視線裏恍恍惚惚地出現自己熟悉的身影，顧魏看著林之校從樓道裏走出來。
“顧醫生，晚上好。”林之校強裝鎮定，落落大方地打招呼。
“晚……晚上好，剛回來嗎？”顧魏覺得腦子很亂，搜尋不出其他詞彙。
“嗯，回來辦點事情，我先去扔垃圾了。”
林之校低著頭與顧魏擦肩而過，他垂著的手微顫著卻不敢去拉住女孩兒。
……
林之校扔了垃圾往回走，看到顧魏依然站在樓下沒進去。自顧自地走進樓道，發現顧魏也跟了上來。
“我隻是擔心這麼晚你一個人容易危險。”
安靜的電梯裏，顧魏的聲音顯得尤其低啞。
林之校微微一笑，輕輕地搖搖頭。“顧醫生說笑了，小區很安全，而且我是在這裏長大的。”
“嗯。”
顧魏看林之校的反應，隻好轉過身去。
到了兩家門口，顧魏呆呆地看著林之校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顧醫生有事嗎？”
“沒……沒有。”
顧魏這才磨磨蹭蹭地去包裏拿鑰匙，直到她進了家門。
林之校靠在門後，大口地喘著粗氣，慌不擇路地去打開客廳的窗戶，深呼吸了好幾口才緩過來。
顧魏進了家門，徑直走到廚房，拉開櫃子，那對情侶杯的旁邊還放著破碎的紅。
那天顧魏買完新的杯子，回家將打碎的杯子碎片衝洗幹淨，放在新買的杯子旁。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做，也許單純想留個念想，單純還想和林之校有一點點羈絆。
……
“顧魏哥，哥……”
杜文駿看顧魏一直在發呆，推推他的肩膀。
“不好意思，什麼事？”
“林建國患者約了今天下午檢查，你昨天沒上班，所以我把時間給你。”
“好。”
下午，顧魏剛討論完病人的手術方案走出會議室，就看到杜文駿匆匆忙忙地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