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寶貝兒呀，想死我了。”李女士憐愛地撫摸著女兒的臉頰，怎麼也看不夠。
“咳……咳……還是跟小孩兒一樣。”
還在嘴硬的老林，母女倆一起瞪了他一眼。
“你看看，誰來接你了？”
顧魏看著那個男孩兒打開雙臂，林之校衝進他的懷抱，大聲地問：“你怎麼來了！”
驚喜的聲音，顧魏聽得一清二楚。太過熟悉的畫麵，曾經去華清告訴她晚上自己不用加班時，女孩也是用如此驚喜的語氣問自己，隻是現在換了一個人。
林之校的表情不會是假的，滿臉的驚喜，嘴角彎起的弧度，明媚的笑眼……
“這人是誰？她的新男友？我今天為什麼要來……”
所有問題重疊在心上，然後變成一塊巨石，把顧魏的思緒往深淵裏拉。
“哥，看到林之校了嗎？”
“她看到你沒？”
“她變沒變？”
顧魏緊握著的手機彈出顧肖一條又一條的微信，他低頭瞄了一眼，沒有回複。
她變了，變瘦了，頭發變長了，還染回了黑發……還有，好像比一年前離開的時候開心很多……
也許，她身邊有別人了。
顧魏自嘲地一聲笑，轉身離開，走在正午的光裏。
林之校看向前方，有個人的身影好像他，但陽光太過刺眼，背影紮在眼裏變成了白茫茫一片。
“一回國就開始胡思亂想，林之校你真夠可以的。”
“校校，怎麼了？是不是太累了？”
李女士看女兒上車之後就沒說過話，擔心她長途飛行過於疲勞。
“我還好，隻是在想些事情……”
坐在副駕駛的老林，側身往後看了一眼林之校。他知道，剛剛那個背影，她應該也看到了。
……
顧魏回到車裏，垂下眼瞼腦子裏充斥著剛剛林之校跑進那個男孩兒懷抱的畫麵。
又坐了一會兒，顧魏回撥電話給顧肖。
“出來。”
“啊？出哪兒呀？”
顧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順勢瞄了一眼在吧台的蕭珊。
電話裏，傳來顧魏深呼吸的聲音。“我等下把地址發給你，出來。”
顧肖用手遮著嘴，小聲地答應：“好，我去我去。”
掛了電話，顧肖走到蕭珊旁邊：“三三，我出去一趟，忙完就回來。”
“你還有要忙的事情？別讓我知道你又去找哪個女孩兒了。”
蕭珊抬眸瞪了顧肖一眼，惡狠狠地說道。
“哪敢呀，是我哥找我有事兒，我去去就回。”說完拿起車鑰匙轉身跑出門口。
“這麼巧？今天有事兒？”蕭珊看著顧肖的背影不禁犯起了嘀咕。
……
顧肖到的時候，顧魏一個人坐在卡座裏，桌上放了一杯酒，但是看得出來沒喝多少。
“哥，我來了。”
顧魏對他使了個眼色，讓他自己找地方坐。
自打顧肖坐下以後，顧魏一句話都沒說。良久的沉默後，顧肖沒忍住開口問顧魏：“哥……怎麼樣呀？你這是見上麵受刺激了？”
顧魏拿起酒杯，皺著眉擰了一小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