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呐,別著急,上麵的意思估計是得等著來,該到的不會遲。”陳道長忍不住開口勸解,聽話裏的意思他也是知情人之一。

“要是太遲,會不會有很多人因此出問題?”

“沒那麼容易,就之前你們碰上的那個來說,還不成氣候是吧。”陳道長摸著胡子邊笑邊說,“雖然不明勢力加入了渾水,外國那邊估計也不少,但是機會還是很大的。”

“我們也不會對這邊的情況坐視不理,從林道長去英國那邊交流的時候就在準備了,雖然那邊局勢不明朗消息很難傳出來,但是林道長還有您在,應該很好對付。”

“要我說,主要的還得是在那邊,您等著瞧就明白了。”

陳道長的話明顯是說一半留一半,大致的意思唐青瀾能明白一點,是讓她專心在魔法界等待機會。

也就是說,邪修的主要目的就在英國魔法界那邊。

如果是這樣...

唐青瀾跟在陳道長身邊沉默不語,手上不自覺地把玩著有點長的珠串。

等到了客堂的時候,她已經沒有想那麼多了。

斯內普坐在雕木座椅的軟墊上,不是很自在地喝著清茶,看見唐青瀾和那個什麼道長終於來了,忍不住用詢問的眼神望過去,結果發現唐青瀾在小幅度地搖頭。他低頭喝了口水,遮掩住眼底的神色。

“怎麼樣?”渡依依第一個就跑了過來,拉著唐青瀾坐在其中一個空位上問她。就連朝存真也是一副擔心又好奇的模樣,直直盯著這邊。

“你怎麼還戴著它,你師兄說不能戴太久,他還說你是知道的。”渡依依忽然有些責備,她低頭看著仍然被套了兩圈掛在唐青瀾手上的珠串。

“你說得對。”唐青瀾把珠串摘下來放進口袋裏,又繼續剛才的話題。

斯內普則坐在最邊上,視線在唐青瀾的臉上和那串珠子來回轉了兩下,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

“情況就是,我們得回英國去等待時機,和玄機老人說的大差不差。”唐青瀾邊說邊摸出袍子口袋裏的錦囊。

“何道長交給我一塊錦囊...忘記問什麼時候打開了..”她的表情突然有些維持不住,求救般看向在場的唯一一個道士。

欣賞到這樣一幕的斯內普毫不意外地露出嘲弄的笑,他什麼都不用說,其他人都能感受到從那邊流露出來的諷刺意味。

“這些東西,自然是想打開的時候打開,最想打開的時候就是時機最合適的時候。”陳道長笑容不變。

“現在我就很想看看,超級好奇,青瀾你想看嗎?”渡依依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問她。

“師叔,晚輩也很想看,不如就現在打開吧。”朝存真看見唐青瀾的眼神隨著渡依依的話變亮,就明白兩人都有意願,就差自己了。

聞言,唐青瀾鄭重地呼出一口氣,在眾人——哪怕是一邊不曾靠近的斯內普的目光下,鄭重地拉開錦囊上麵的絹繩然後倒出了一張小紙條。

‘不服就幹!’

“額,這...確定沒拿錯嗎?”渡依依問出了蒼馳界各人的心聲。

“道長給我的就是這個。”唐青瀾扯開僵硬的嘴角回答。

陳道長沒有看內容是什麼,但是他一貫知道自家師叔的秉性,隻好安慰道:“各位別擔心,師叔給什麼錦囊都有他老人家自己的考量,絕不會有給錯的情況,放心吧。”

雖然但是,她們盯著那張寫有‘不服就幹’的紙條許久都沒有被安慰到,最後還是唐青瀾一把收回錦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