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一點不假,像我們這樣的三無產品。哪怕是從學校畢業了,一年下來,頂多也就掙個兩三萬塊錢。我爸說,我幹這個,比他在公司裏麵,還掙得多。”

唐四聽出來,施澤的那些跟班,意見很不一致。

“有點良心好吧,咱陪伴阿澤,的確是可以賺到我們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各位,咱成天陪著阿澤瘋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阿澤得有多受罪,一個正常人,誰願意,誰願意像阿澤那樣。”

“唐誌傑,你和施董事長談好沒?”有人突然問道。

唐四笑著說,“談啥,沒啥好談的啊。”

“我的個天,你呀,怎麼這樣愚蠢。施家的是錢,對一般人,可是摳門得不得了。你這價錢都沒有談好,憑啥給他治啊。”

屋裏的人,都很關心唐四,能夠從這樣複雜的治療中,得到多少好處。

“我也沒花個啥啊,舉手之勞,再說,一個學校的,能幫幫人家,那也算盡一點綿薄之力吧。”

唐四說得很輕鬆。

“不是啊,唐誌傑,就這施澤,已經接受過好些人的治療,哪一個願意來給施少爺治病的,要價不在百萬以上。”

“施董事長說過,不管什麼樣人的,願意給施少治病,不管能不能治好,開口就是兩三百萬的出啊。”

“就是,我們親眼見識了好些神醫。一個個都是信心滿滿的來,結果,連個屁都沒有放,全都領了錢走人。”

“你真要有本事給施少把病治好,你就是要千萬,施董都會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給你。”

唐四憨憨地笑著,“我也就出點兒力,真的,我沒花個啥,就那紮的針,我買一包,也不值幾個錢啊。”

“你呀,真稀罕那針,施董可以給你幾火車皮。”

“那值幾個錢。你是不知道,施董為了施少,可不像那個什麼顧家,聽人家說,你幫顧家救活了千金,唯一撈到的好處,就是免費吃了三年牢飯。”

聽到人家那樣評說,唐四一點也不生氣。

他的心思,卻是在施澤身上,過了好一陣子,施澤在洗手間,動靜小了很多。

就幾十來斤的貨,像施澤那樣,排山倒海地噴湧而出,那也花不了多少事兒。

果然,施澤在裏麵大聲地叫道,“進來個人啊,我現在,累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把我扶出去,行不。”

唐四畢竟擔心施澤,就要進去。

侍候施澤的人說道,“唐先生,還是我們去吧,我們畢竟掙著施家那麼些錢,看這情形,施少應該不會再需要我們像以前那樣鞍前馬後地侍候了。”

唐四也聽出來,施澤似乎已經很正常了,甚至,叫個人進去攙扶,也都用上了征詢的語氣。

施澤從洗手間裏出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無比震驚。

那原本腆著的大肚子,直接消失了。一看那樣子,三百來斤的體重,差不多隻有兩百二三十斤了。

“太爽了,渾身輕鬆得要命。小唐啊,你這針,紮得實在太舒服了。”施澤拍著唐四的肩膀,顯出格外讚賞的樣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