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四看了一眼施澤。

施澤的臉上,顯現出幾分恐怖與陰沉,本來應該是天真無邪的學生麵孔,看起來,卻像是在江湖上闖蕩了無數年的樣子。

“唐誌傑同學,施同學盛情相邀,你就去吧。施同學向來喜歡開玩笑,有些話,你真別和他計較。”校長在那個施澤麵前,居然顯得有些唯唯諾諾的樣子。

“兄弟,沒那麼嚴重,我也就是跟你吃個飯。多個朋友,多條路,也就是個普通的答謝宴。”

下午六點。

唐四早早地就來到了鴻福酒樓門口。“叫啥名字?”那酒樓的迎賓,還算客氣地說道,“今晚,這兒有包場,施先生說過,未經他的邀請的,一律不得進酒樓。”

唐四又是一驚,這施澤,請他吃個飯,居然搞得如此排場,直接把這麼個大酒樓給包下來。

鴻福酒樓,在學校附近,那可以算是相當高檔的地方了。

“唐誌傑。”

唐四很有禮節地回答。

“哦,是唐先生呀,快快有請,施先生已經在包間裏,等候你多時了。”

進了酒樓,唐四發現,就連過道裏,站著好些學生,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唐四發現,那些人,還真是在樓頂上見過的那些人。

唐四推開那間包房的門,偌大的一間屋子,就坐著施澤一個人。

“兄弟,來,快來坐,我已經等你一個小時了。”施澤顯得格外熱情,居然跑過來接他。

唐四一進屋,那屋子的門就關上了。

“兄弟,我這一輩子,還沒有今天過得這麼窩囊。出洋相了,老子今天,出了大洋相了。他奶奶的。”施澤咆哮了起來。

唐四突然感覺到,這哪裏是什麼狗屁感謝宴。

就這情形,簡直有些像是鴻門宴。

“同學,別激動,咱有話,好說,好說。”唐四安撫著施澤,像那種特別容易衝動,暴怒型的人,隻有讓他平靜下來。

“你初來乍到,肯定有所不知。不管在哪個時候,我施澤,可是說一不二,哪曾想到,今日,我這腦子,就像是被驢踢了一樣,居然跑到樓頂的欄杆上去耍潑。”

“我施澤,從來都是寧肯刀口舔血,也不會認慫,然而,今天,老子居然認慫,居然帶著兄弟們,從那樓頂上逃了。今兒,把你叫來,老子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把口給老子閉好,但凡我聽到,有人亂說,你放心好了,我指定會讓你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唐四隻覺得,那施澤有些好笑。

當時,若不是三爺爺用真氣護他們逃命,就憑他們那些人,借他們十個膽,也不敢在魔頭的眼前,從那樓頂上溜走。

“施同學,你覺得,我是那種可以讓幾句狠話給嚇住的麼?幼稚,真是幼稚。你們當時腳底下像是抹了油似的,你們逃命,我可是一直堅守著,現在,你居然還威脅我,你覺得,我像那種怕人威脅的人麼。”

唐四冷冷地說道,真要好說,那還行,想威脅他,唐四何曾怕過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