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四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害人精曾至善,現在已經跟這個學校杠上了,先前,他還在想,曾至善的目標是他唐四,可那個縮頭烏龜,為啥偏偏不出來和他對決,總是躲在暗處搞事情啊。
那麼個胖得有點過分的男生,獨自在那欄杆上走來走去,像是在做著演講一般,這簡直是在考驗學校的應急反應能力了。
學校負責安全工作的,不到兩分鍾時間,已經在那幢樓的下麵,圍了好大的一圈氣墊子。
所有的人,都圍過去。
校級領導,拿著話筒,對著那欄杆上的同學,大聲地喊道,“同學,你是哪個班的,不要在那欄杆上走來走去,你就不怕,把我們的眼睛給晃暈了嗎?同學,回到班上去,你要是從那樓上掉下來,你砸著花花草草還賠得起,你要是砸到別的同學,你恐怕隻有坐牢了。”
唐四覺得那勸人的領導,說話有些奇葩。
人家在那麼高的欄杆上,人家都沒有暈,你站在下麵,抬起頭來看著,你腦子暈了,那又有啥。
人家都到樓頂的欄杆上去了,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坐牢。
很快,唐四就想明白了,那領導說話,倒也有幾分意思。
他回想起,曾經看過的一件事兒,也是遇著有人準備跳樓。
那準備來安氣墊床的,看到樓下有人停著一輛車子,便問,那車子是誰的。
人家說是那準備跳樓的,他直接朝樓上喊,“兄弟,下來把車挪挪,我們要在這兒裝氣墊床。”
隻一句話,那上麵的人,還真的就下來挪車了。事情就那麼簡單化解了。
很快,樓下麵就已經圍了好些人。當然,所有的學生,都在教室裏麵,除了那個天才班的少年們,其餘的人,根本無法來到現場。
對麵樓的學生,卻是站在陽台上,眼睛盯著這邊。
那學生並沒有下來。
唐四卻是看到,那學生的頭頂上,又是先前那體育老師頭頂上的那種黑氣。
曾至善,你修煉的是什麼破玩意,就連你的氣息,都不能夠弄得光彩一些,黑氣,看來,你這人,跟那黑氣倒是挺配的。
被黑氣控製的人,根本就不會覺得,從樓上落下來,會有多大的危險,但凡一個正常的人,根本就不敢在那麼高的欄杆上走來走去。
那個肥胖的男生,依然在那欄杆上,一邊演講著,一邊走。
“叫唐誌傑上來,他不是能夠醫病嗎?我今天專程去找他醫,你們把他藏在哪兒了,快,叫他來,不然,我就,我就撞死在欄杆上。”
這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明明站在那高高的欄杆上,那應該是要用跳樓相威脅的,結果,人家準備用頭去撞欄杆尋死。
那肥胖的男生,根本不可能想死。就他說出來的話,聽起來也有些怪怪的,簡直不像是那個男生那個年紀的人,說出來聲音。
唐四高舉著自己的手,大聲地對著那上麵的人叫喊著,“別衝動,好,我就上來。你有心想要治自己的病,我能理解,你本來就是想求活,而不是求死,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