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要把池秋雁帶去醫院。
班裏的那些天才少年們,堅持著要去醫院陪著池秋雁。
女班主任怕耽誤大家學習,勸說道,“到底學業為重,還是同學的情為重。你們又不是醫生,去了,也隻有幹瞪眼。況且,那邊有我守著,還不放心嗎。”
那幾個同學已經鑽進了那救護車裏,麵紅耳赤地說道,“老師,書隨時可以讀,你說,到底是讀書重要,還是同學的生命重要。我們就要去守著,不然,你把我們全都開除了呀。”
“是啊,你不讓我們去,那我們幹脆退學算了。”
那女班主任簡直拿那麼幾個少年沒辦法,誰叫他們是這所學校裏重點保護對象呢。
他們已經習慣了,一切都得給他們讓路。
池秋雁卻是像個無事人似的,“老師,其實,我覺得,我都沒必要進醫院了,你們看,也就是一點兒皮外傷,黑的,也就這一塊。”
班裏所有的同學都去醫院,唐四自然也就跟著。
甘圖就坐在唐四的身邊,他總算是鼓起勇氣,對唐四說道,“唐誌傑,對不起啊,我們,我們當時也是蒙了。我也是服了,我們那麼多人,怎麼就鬼迷心竅,往死裏攻擊你一個人呢。”
唐四笑著說道,“已經過去了,事情已經過去了,我這邊,是啥事沒有,隻是,池秋雁同學受苦了。”
“體育老師,真不像話。咱這學校,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出現過這種事。體育課怎麼會鼓動學生群毆呢。還有,到底是誰幹的,居然給學生用的兵器上喂了毒藥。”女班主任很不滿地說著。
“老師,我覺得,這事真不能怪咱們的體育老師。上課的時候,我們就感覺到,體育老師有些怪怪的。瞧那情形,有些像是中邪了一樣。”
“就是,我也感覺到,這一節體育課有些邪門。有時候,我們自己都感覺到,有點兒不受控製。”
同學們七嘴八舌地說著。
唐四突然想起,自己隨身攜帶的鋼筆裏麵,一直養著一條螞蟥。趁著車子還沒有開進醫院,他便拿了出來。
“唐誌傑,你那是做啥的,你怎麼在筆裏麵養著那種東西。”
麵對孫小蔓的指責,唐四沒有作過多的解釋,就那曾至善下的毒,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唐門從來都是用毒高手,自然,也有一些解毒的秘法。
“池秋雁,別怕,這小東西,是我養的,我保證,它決不會傷害到你的。”唐四把那瘦弱到了極點的小螞蟥,輕輕地放到池秋雁的槍傷處。
唐四的爺爺,叔伯們,幾乎都有養過小螞蟥。
那東西,在給人吸食體內的毒素的時候,能夠派上用場。
唐四直接伸手過去,將池秋雁槍傷的地方,輕輕一擠,淤血就從那傷口處流了出來,小螞蟥簡直像饑餓至極的人,見了麵包,那一趴在池秋雁的皮膚上,就亡命地吸了起來。
纖細瘦弱的小螞蟥,體型迅速地變得大起來。
不一會兒,就已經到了原來的好幾倍的大小。其實那小東西,一旦吃飽了,完全可以三五個月不用再吃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