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州,保險公司一個特殊的地方,至於為什麼,我也不清楚。
因為大家都說他特殊,所以我也就那麼認為了。不過有個地方我確實發現他的特殊,因為茂名的四個縣裏麵隻有高州沒有醫生,所以那裏的醫療賠案都需要市區的醫生下去代查勘。
周醫生很不開心,因為她要下高州查一個案件,據說是一宗車禍傷者雙耳失聰要評殘疾等級。
我也很困惑,因為我搞不清楚周醫生是要帶我去才不開心還是本來就不喜歡去高州。
不願意歸不願意,但是周醫生還是把我帶了過去。
時鍾已經指向十點,周醫生還是沒有出發,我有點不知所措,難道這案子很好搞定,最多隻需要一個下午?
十一點,周醫生還是氣定神閑安坐其中。
“怎麼?高州的案子很好查嗎?”我谘詢了柯醫生。
柯醫生壓低了聲音:“哪,她是等人來接。”
……
十一點半,我坐上了高州來的小車。我有點得意,原來我的待遇還可以這麼高!
十二點,準時到達高州,高州分公司對於我們的到來給予高度的熱情,我有種老總的感覺。我終於明白周醫生那份在分公司裏看不到的高貴。
虛榮——虛幻的榮耀。
我此刻正享受著那份虛幻。
午飯設在高州太子飯店,我們三個人很奢侈,一共吃了200多。我想,那錢給我該多好,也許我也是一個拜金主義者。
飯後免不得是一條龍服務,跟著周醫生去洗頭,按摩。
恐龍,不管插了多少枝花,不管化什麼樣的妝永遠都不會改變恐龍的本質。
很不幸,我旁邊的周醫生就是龍的傳人。
其實更不幸的是我,因為我是眾人的焦點,這個焦點是周醫生襯托出來的,可惜不是因為她的醜襯托出我的帥,而是我懷疑那些異樣的目光的本意是——我是小白臉。我很後悔,我真的不該來!
高州是我的家鄉,確切說是我爸的家鄉。我並沒把自己當做高州人,因為我並不在高州出生長大。對於高州,給我的更多是傷痛。
高州某公園,裏麵曾有一對快活的身影,曾有兩個傻傻的男女,竟然把遊艇撐得亂轉。可是那快樂已經變成回憶。
下午,周醫生終於開始工作了,工作很簡單,我覺得我很聰明,原來案子真的很好查。
周醫生去看了下病人,詢問了幾句。
那病人似乎真的是感覺有問題,不過我想應該不是聽覺。因為我發現他的妻子老是在後麵掐他的屁股,至於暗示些什麼,我不知道。
我發現這裏似乎還是一個電影院,我們是演員,在演出一出笑劇,旁邊臨近床位的病人和家屬都憋著笑意,我也想笑,但是我內心卻有一陣受欺騙的感覺。
女人的感覺都是遲鈍的,我有點承認這一點。我看著周醫生繼續扮演著那拙劣的善心人。
周醫生沒有問我的看法,她隻是很隨意的回答了高州公司經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