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德裏希從小就很聰明…….”
朵蘿西花了幾乎一個小時,在沙發上跟沈悅瀾講述著逆卷憐司曾經不是那麼順利的童年,解釋了為什麼他與同胞哥哥逆卷修之間經常不對付的原因:因為兄弟倆的母親貝阿朵莉絲的偏心,她總是無限包容大兒子逆卷修,卻對小兒子逆卷憐司的聰穎靈敏視而不見,因此導致逆卷憐司一直以來都對修心生怨恨。
“他其實很寂寞。”
朵蘿西偏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另一端和祖父聊天的孫子,輕輕地說:
“他啊,其實很關心其他兄弟,總是隨身攜帶很多的藥就是為了防止其他兄弟受傷;嘴上總說著麻煩但是總是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無限包容著其他人的一切……所以萊斯特和我都覺得,他才是最適合家主這個位置的人。”
說到這裏,朵蘿西頓了頓,壓低了聲音:
“卡爾固然強大,但是他太過冷硬,奧騰堡家族已經冷硬了五百多年了,不需要再持續下去,適當的柔和有時候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效果。弗德裏希的內心依然存有一絲柔軟,所以我相信他會做的很好。”
“祖母……”
沈悅瀾沉默了半晌,眼裏似乎有些水光:
“祖母,我覺得我很快要愛上他了。”
她紅著眼睛看向不遠處的青年,想起了他每一次嘴上嫌棄但是隱藏著關懷的表
情,心裏像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朵蘿西眨眨眼睛,笑了,帶著一絲頑皮:
“弗德裏希早就愛上你了,孩子。”
“我也會努力愛上他的。”
沈悅瀾作出發誓狀,伸出的手被笑的前俯後仰的朵蘿西給打下去了:
“不需要你發誓,你愛上他是必然的。”
“祖母……”
沈悅瀾不理解她強大的自信,卻見朵蘿西充滿驕傲的說:
“這是奧騰堡男人們的魅力,愛上他們你不會感到後悔。”
“雖然不是很懂…但是感覺很厲害。”
沈悅瀾看著祖母大人眼中的驕傲,下意識地表示盲目跟從。
晚上逆卷宅就熱鬧起來了,逆卷六兄弟從小都喜愛著平易近人的祖父祖母,隻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很多不可避免的事情讓他們幾乎都淡忘了童年在慕尼黑得到的溫暖。
“看到你們這麼活潑,我和朵蘿西都很高興。”
萊斯特坐在主位上說道,然後宣布:
“婚禮的那天我們還會來的。”
“真的嗎?祖父?!”
最先發出聲音的是奏人,他抱著泰迪充滿依賴的看著萊斯特,把對方給逗笑了。萊斯特走到他身邊,伸手壓了壓他的頭頂:
“我們當然會來,魯道夫,我們還會給你帶你最喜歡的糖果。”
“我很高興。”
奏人滿足地說。
“祖父真偏心呢……”
一旁的禮人扶著帽簷這樣說道,朵蘿西笑了:
“賽弗特總是這樣,真是可愛,放心吧,祖母會給你裝飾一頂新的帽子;當然,”
她沒有忽略剩下的孫子們:
“還有托馬斯的琴弓,弗德裏希的懷表,雅各布的彈弓,烏裏希的瑞士軍刀。”
“真是讓人愉快呢。”
逆卷修靠在椅背上,閑閑地說,而坐在他對麵的綾人很不客氣地指出:
“哼,其實你高興地要命。”
“……綾人,閉嘴。”
逆卷修表示自己還是需要大哥的尊嚴。
沈悅瀾看著從未見過的溫情的畫麵,淡淡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