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這是懲罰……罰你試圖對我不忠誠……”
“不…我沒有……”
沈悅瀾否認,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不滿他的指控,而逆卷憐司則將她的手壓過頭頂,再一次堵住她的嘴:
“那麼,就慢慢地告訴我你所有的事情,在接下來的歡愉和痛苦之中,一句一句地告訴我。”
黑暗中,從那落下帷帳的大床上傳來令月亮都羞澀躲到雲後的聲音,逃離的月亮撤走一片月光留下一室旖旎。
第二天醒來,沈悅瀾看著滿床的狼藉,想起昨晚的情形,整個人都羞愧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呆呆地坐了一會,隻能慶幸還好逆卷憐司沒忘記替她把睡衣穿好才睡。
右手忽然觸到一陣冰冷,她這才反應過來:逆卷憐司還沒醒。她低頭朝身邊的青年看去,逆卷憐司閉著眼睛,除去眼鏡後他的五官顯現出了別樣的美,是一種孤傲中帶著脆弱的美。
沈悅瀾癡迷地看了一會,不由自主伸出手,順著他的鼻梁劃下,直到點到他的唇。
他長得真好看。
這是她的想法,結果一不小心她又想起昨晚的事情,臉馬上就紅了:趁人之危什麼的,她欠揍的未婚夫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她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他文質彬彬的外表下藏著比誰都要狂野的心。
果然不能小看每一個血族。
沈悅瀾這樣想到,但是看著逆卷憐司睡得很安穩的樣子,她也覺得心裏挺滿足,於是她微笑,迎著清晨的陽光在他的額頭虔誠地印下一個吻:
“早安。”
“早安。”
她忽然聽到了回應,她嚇得睜開眼睛,對上了逆卷憐司美得讓人窒息的雙眼,她一愣,忽然覺得他不是血族,他是天使。
等到穿戴整齊的兩人來到了客廳時,沈悅瀾一眼就看見了兩位客人,她還沒反應過來,身邊的逆卷憐司首先彎下了腰,對著其中穿著褐色夾克和灰色尼龍褲的中年男人說:
“好久不見,祖父,祖母。”
“……咦?!”
沈悅瀾吃驚地睜大眼睛朝那兩人望去:隻見中年男人有著一頭灰色的頭發,正看著她笑的很親切,雖然穿著打扮隨意的不行,但渾身的氣息帶著一絲尊貴。男人的身邊站著一位衣著和他完全不同風格的貴婦人,她穿著一件深色的極地長裙,圍著深紫色的披肩,被精致梳理的發髻上插著一根精美的鏤空發簪,她的五官很秀美,雖然已經不算年輕但是舉手投足間充滿了韻味。她看間沈悅瀾,天藍色的眼睛裏充滿了喜悅:
“果然是個可愛的孩子。”
貴婦人朝沈悅瀾溫柔地笑,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的沈悅瀾趕緊跟著逆卷憐司行
禮:
“祖…祖父好,祖母好。”
她舌頭差點打結:這兩位最多也就四十五左右的樣子,叫祖父祖母讓她很是糾結。
逆卷憐司伸手拉住她,而後才對萊斯特和朵蘿西介紹:
“祖父,祖母,這是我的未婚妻,沈悅瀾。”
這對中年夫婦的眼裏瞬間漫上了光芒。
沈悅瀾忽然覺得今天早上一切都像在做夢,誰來告訴她現在她和憐司一邊陪著一個“老人家”閑聊的場景是怎麼一回事?不是說奧騰堡家的上代掌權人在慕尼黑定居養老嗎?怎麼忽然就現身了?還有這位叫做朵蘿西的祖母大人似乎對她和憐司的相知相識很是熱情,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孩子,你是怎麼和弗德裏希認識的呢?”
朵蘿西微笑地問,沈悅瀾有些拘謹地答:
“之前在逆卷宅住過一段時間,就這樣認識了。”
“真是有緣分呢。孩子,你知道嗎?弗德裏希一直是我很心疼的孫子。”
朵蘿西忽然這樣說,沈悅瀾驚訝地朝她看去,隻見這位擁有著一雙美好純淨雙眼的貴婦人朝她溫柔地一笑,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