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王崇剛也收下了他那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我隻有王萱一女,如果你與她訂婚,我王家的所有,都是你們的。”
王崇剛在“所有”兩字上加重了語氣。
魏淩州聽到這裏,直接不管不顧推開了包廂的門走了出去。
當天,魏淩州的堂兄和父親都回到了魏家,於是乎王崇剛的這點心思被擺在了眾人麵前。
“這王崇剛也真是不要臉的老東西!”魏夫人此時也是心急了,竟然也蹦出來幾句不體麵的髒話來。
“他那女兒現在名聲都臭成那樣了,還想上趕子和我們家結親,我呸,就他也配!”
魏淩州的堂兄此時卻說道,“王家本身家底也不薄,若是王萱名聲還在,匹配個家族繼承人想來也不是什麼問題,所以說配淩州也不是全無可能。”
這位魏家未來的繼承人一說話,屋裏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想來輕易也沒什麼人會反駁他。
魏淩州此時也沒有反駁什麼,安安靜靜站在一邊,聽著堂兄的話。
“淩州自從前兩年潛水出意外後一直在做康複訓練,也沒有時間去交往什麼別的世家小姐,這一回倒也是個機會,你不如去和王家小姐認識一下,再說後麵的事?”
在魏家,家主不在,一切都是繼承人說了算,魏淩州相當於就已經接到了來自代理家主的“指令”了。
“我會再和王家談談,別的事以後再說吧。”魏淩州匆匆從魏家逃離,剛剛他堂兄的“指令”隻讓他覺得這樣的魏家讓人恐懼壓抑。
同時,他提到了前幾年的潛水事故,一下子就將魏淩州痛苦的回憶碎片再次掀到了他眼前。
隻記得那一天,他被冰冷的海水包圍著,鹹腥味鑽入他的口鼻和胸腔。
他奮力想要掙紮,想要衝到水麵上,但雙腿不知為何,隻有劇痛,完全使不上勁兒。想用手劃水,但兩隻手被繩子綁的死死的。
他隻有不斷往海底沉去……
直到他感知到了手中的星星吊墜,一角伸出來鋒利的尖端劃破了他的掌心,他才猛然緩過來,瘋狂地用那尖端劃著手腕間的繩子,一直劃到手掌好多處傷口都往外沁著鮮血……
繩子開了他往上劃去,終究是沒能再喚起意識,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這是他僅存的關於過去的記憶,後麵等他從醫院醒來時,就是所有人都告訴他,他因為潛水事故大腦缺氧而缺失了許多的記憶。
魏淩州想到了這裏,腦子就開始止不住的疼,不再去想以前的事情,過了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
說著,從抽屜裏翻出來了一支看上去款式很陳舊的手機,按住了它的開機鍵。
手機打開,在電話本的第一行,撥打了裏麵第一排位置的電話,等待了十幾秒,電話就接通了。
“喂,可以幫我個忙嗎?”魏淩州對著電話說著。
電話裏的人一時沒有反應,遲疑了一會兒,“你……聯係我就是想我幫忙?”
不知為何,電話那頭的男人情緒竟然也有了波動,聲音都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