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一個個都這個表情。”魏淩州發問。
旁邊坐著的一個女人,表情一下子就繃不住了,就要哭出眼淚來。
“淩州啊,你大伯他,他出事兒了!”
“什麼意思?”
魏淩州看著眼前的女人情緒不穩,想來也說不清楚什麼話,便徑直往裏麵去。
就看見此刻他的大伯,躺在床上,旁邊是魏家的家庭醫生,正在做著檢查。
當下,魏家隻有魏淩州一個男人在,而且他一直修讀犯罪心理學,在偵查推斷方麵很有一套,自然而然成為了這一屋子老小的倚仗。
“淩州少爺,我今天一早去叫先生,先生就沒有反應了,我才趕緊叫了家庭醫生過來。他們檢查了半天也沒有什麼結論,你說,這可……”
魏淩州給了眼神給醫生,醫生趕緊說道,“我們檢查了一些基本體征,都顯示一切正常,感覺魏先生像是……像是睡著了……就是說沒有什麼外力的損傷,更像是意識層麵的……”
醫生說著說著竟然也有些不自信了。
一切正常就是最大的不正常。顯然沒有人會信。
魏淩州沒有追問,反倒是觀察起來了房間格局,又吩咐管家口述他大伯昨天夜裏做過的所有事情。
左不過一些有錢有權的人喜愛的什麼健康保養的手段,什麼按摩沐浴,熏香艾灸一類的,是有好些人進出過。
“把昨天所有進過這個房間的人都單獨扣下來。”魏淩州吩咐道。
“還有,意識層麵?你倒是說說有什麼方法能損傷到一個人的意識。”
魏淩州語氣嚴肅,真的是在詢問那醫生的意思。
醫生得到了魏淩州的肯定,開始表述,“通常分為藥物作用和心理暗示,心理暗示的話……”
“不用說了,你說藥物部分吧。”
魏淩州本身對於心理學很有研究,甚至已經達到了微表情窺伺人心的程度,他自然知道醫生想說的是催眠,一種長期的心理暗示。
但按照他的了解,家裏滿足不了這個條件,那就是隻有藥物了。
“藥物的話,一些致幻劑或是神經性藥物都有可能。”醫生說完了。
“安排人,檢查大伯父的所有飲食器具,再安排幾個人,檢查一下他身上有沒有注射器一類的針孔。”
魏淩州安排下去,旁邊驚愕已久的魏夫人終究是驚愕出聲,“淩州啊,你的意思是,有人給我們家投毒不成?”
答案很快浮出了水麵。
在魏家家主的手臂一側找到了一個針孔,並且昨天夜裏來房間內換熏香爐子的女傭找不到了。
魏老先生被秘密送往醫院,他的血液樣本也很快被送到了帝都最有名氣的生物實驗室進行分析。
這天,魏家都蒙上了一片陰霾。頭頂就是一片未知,不知道何人所害,不知道藥物成分,不知道會對這位魏先生身體會有什麼損害……
第二天一早,守在實驗室門口徹夜未眠的魏淩州第一個獲得了檢驗報告。
研究員拿著報告開始一通講述,“簡單的說,是一種神經抑製劑,它抑製了一類神經細胞的生長,初期就表現為昏迷,失去意識,像是睡著了一樣,但三兩日等身體適應了過後會醒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