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曹木將軍真的渾身碎骨,白霜與年羹強二人牢牢得抓住藤索,生怕曹木將軍會因為脫落繩索而死。
其實,年羹強真的想要讓曹木死,他大可以放鬆藤索,讓藤索以自由落地之態勢,曹木將軍定能死絕了,可是他沒有,說明年羹強他這個人還是挺不錯的,隻不過為人太過激進罷了,如此而已。
白霜心裏麵偷偷想著,緊攥藤索的雙手可不敢有一丁點兒的放鬆,如果放鬆了,曹木將軍他就死定了,回去了,定要給蕭大王責罰的,再說第一次和王妃娘娘遇到曹木將軍的時候,他還救了她們呢,曹木將軍可不能死……再看看阿年副將,他的額頭上也狂冒冷汗,汗水順著他頗有菱角的麵龐流淌,看來他一點兒也不輕鬆啊。
足足半個刻鍾的時間段。
終於下麵傳來了曹木將軍的聲音,“我好像可以嚐試站在這塊磐石上麵,剛才這塊磐石周邊太過滑溜,我怎麼爬也爬不上,主要是雲霧太濃了,捉摸不到方向罷了,現在可以了——”
在過去了足足半個刻鍾之間,要不是因為繩索下麵有一股子重墜感,白霜還真的以為下麵的曹木將軍掉下去了。
年羹強副將嗓子裏透露著一股喜悅之色,“太好了,曹大將軍,你試著可不可以站在磐石上——”其實年羹強這句話是多餘的,隻不過是他激動得以為自己好像聽錯了,想要得到確認罷了。
“可以,我可以站在上麵了。”曹木似乎鬆了一口氣。
白霜激動得忘乎所以,“太好了,這下麵果然是可以依托的東西,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進入豐州壩的路徑了。”
“是啊。”年羹強見白霜笑得如此燦爛,他也高興起來。
可惜樂極生悲,年羹強和白霜不知道什麼時候鬆動手中的藤索,藤索趁勢嘩啦啦得就好像蛇一般湧到下麵去,這個時候兩個人才想起去抓,可是來不及了,藤索已經被滑落到了萬丈深淵之底。
“上麵發生了什麼?”下麵的曹木聲音接近於歇斯底裏。
“曹木將軍,我們不小心……不小心把藤索滑落下去了。”年羹強一臉無奈得和白霜侍衛麵麵相覷道。
白霜連忙補充道,“對不起曹大將軍,我和年副將不是過意的,我保證——”旋即白霜對年羹強急促說道,“我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呀。”
年羹強一時無語。
良久,下麵的曹木將軍說道,“我現在可以站在磐石上麵,隻是求這塊磐石別不太牢靠,你們現在試試再伸展藤索下來,我盡量用兩隻手摸索,一定要從剛才的那個位置伸下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恐怕會找不到藤索,到時候就算你們伸下來一百根,一千根也沒用,因為我周邊都是濃霧,看不到!”
曹木所在的地方,乃是被打空的石洞下方凸出來的巨大磐石,還好這個磐石極為穩當,在曹木站立了這麼久,至今沒有出現一絲鬆動的感覺。
這是豐州壩的秘密通道,豐州壩人都稱為雲霧磐,隻有豐州壩的內部人才會知道,外界人都不知道,這個豐州壩也算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境地,與相府南院天井下的薛蠻族的後山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有著一致的神秘之處。
正是因為如此之神秘,所以上一世的慕容雲嵐也根本不知道有這個地方。
曹木不敢亂走,怕走出了磐石的邊緣外界,那可就麻煩了,一失足便會醞釀成了千古恨的悲劇。
曹木匍匐著身子,一點點得摸索,一點點得摸索,他總算摸索出了磐石的範圍,貌似是一個長方形,方約莫六丈,寬約莫三丈,由於四周雲霧遮障,曹木索性閉上雙眼,就好像盲人在夜空中摸索一般,在磐石的方寸地帶摸索,終於他摸出了一個窟窿。
一股極為清涼的氣息從窟窿傳出來,隱隱約約有人語,更有小孩子和婦人言笑的聲音,太好了,莫非本將軍找到了出路了嗎?
曹木摸近了窟窿的外延,這個時候他不敢大聲聲張,生怕驚動了窟窿裏麵世界的人,他在心中盤算肯定了這個就是豐州壩的秘密入口了,剛才他在磐石的外沿,怎麼大聲得與上麵的年副將與白霜侍衛對話都沒事兒,外邊比較空曠,聲音早已泯消在無窮無盡的濃霧之中,可是這裏就不能聲張了。
約莫又一個半刻鍾沒有曹木的聲音了,白霜又有點擔心了,看著年副將道,“你說,曹木大將軍該不會已經……”
“不會的,曹大將軍一定是在摸索磐石周邊是不是存在入口。”這也是年羹強的猜測,他之前很希望自己能夠超過曹木將軍,不過他並不希望曹木將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