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嵐叫紅菱起身,她也是中規中矩得起來,眸子凝重得望著雲嵐,“王妃娘娘,這幾日您的身子還好嗎?”紅菱在地下黑牢的時候,還是挺記掛王妃的肚子,到底是懷有身孕的人了,得好好注意一二。
總算她還記掛著自己,慕容雲嵐點點頭,心中頗感安慰,“倒也還好。怎麼是你一人前來,風靜玥二殿下呢?”雲嵐想著,如果風靜玥二殿下第一時間被釋放出來,肯定是要來自己這裏的。
“風靜玥二殿下被蕭大王拉去水榭內閣商議大事去了,紅菱等會也去,隻不過是紅菱央求大王,紅菱先要給王妃娘娘您請安,再去。”紅菱知道,蕭大王還是挺信任風靜玥和自己的,所謂的大事自然還是尋求攻破豐州壩之法。
如果這一次要不是莫雪的背叛,恐怕把匕首架在風靜玥的脖子上,風靜玥也不可能和蕭子都站在統一戰線,對抗遠在豐州壩的玥溟初!
雲嵐與紅菱她再絮叨一會兒,紅菱就折去水榭內閣。
雲嵐接過新提拔上來的丫頭薔薇托盤上的糖水燕窩,細細抿了幾口,燕窩甘甜入肺,沈廚娘說常吃血燕太過滋補不宜,就換了一普通的燕窩,不過這燕窩再普通的,也是尋常百姓家難以吃到的一品級。
“薔薇,可曾看到白霜?”慕容雲嵐知道幾天之前,白霜,曹木,年羹強在豐州壩打探那所謂玄怪的小石洞,至於進展如何,無從所知。
薔薇乖順得搖搖頭,“王妃娘娘,奴婢好幾天不曾見到白霜姐姐了,大王應該是派遣她一些去做,至於是何事奴婢不清楚。”
是啊,薔薇她一個小小的丫頭如何會知道呢,這算可問錯了人。
慕容雲嵐吃了小半碗就不太想吃了,叫薔薇把那些東西拿下去倒掉。
舊大華京都城外十五裏處,枯敗草地隨著獨特的地勢蜿蜒起伏,以縱是懸崖峭壁,以橫是疊嶂密林,深秋時分,耳邊可以聽到秋蟲鳴叫不絕。
白霜,曹木,年羹強在一個小石洞口盤旋很久了。
“曹木,阿年,我們來這裏很久了,仍然一無所獲,我們這樣回去的,豈不是又要被大王責怪了?”
白霜臉上一片愁雲慘霧,這個小石洞內中盤桓複雜,深入其內,腳底下便是一望無底的萬丈深淵,叫人為之膽寒。
別說下去了,就是在這個地方站得久了,也驟然覺得頭暈目眩!
“要不我們再試試吧!”年羹強看起來比木訥曹木大將軍的臉上多了一絲活潑靈動之態,“就按照大王所囑咐的那樣,我們可以試試用繩索探下去了。”
曹木一臉木訥道,“昨日我們不是都試過了嗎?就算我們可以依仗緊綁的藤索下去,這下麵可是萬丈深淵,如何下得了,還沒有到了淵底,藤索就已經到了盡頭……”
曹木說的也不道理!
“要不然怎麼辦?”年羹強發起狠來,勁勁兒得盯著曹木大將軍,“身為一個蘭陵衛士,做事不能畏首畏尾,如果你怕的話,就讓我跳下去,不過你們可幫著我拽著藤索,否則我跳下去,定要粉身碎骨了。”
直接跳下萬丈深淵,那該要多大的繩索呀?白霜愣了一下,這個年羹強為了搶奪頭功不要命了,他這是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呢。
這個還是其次,他如此膽大敢於跟曹木大將軍叫板,擺明了是他這小子是要代替大曹木,成為西疆第一勇士。
眼間年羹強副將咄咄逼人的情勢已經極為明朗了,連白霜這個偏向與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物都看得清澈透明,曹木再木訥也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抓緊了!”曹木將軍頃刻之間,就將手中緊扣的藤索交予年羹強與白霜二人。
嗖的一聲,曹木就這麼下去了,他整個人包裹在萬丈深淵下的雲層迷霧之中,唯獨聽見曹木的聲音,“你們可抓緊了,下麵雲霧太濃,我幾乎看不清楚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哪裏,不過我好像可以感覺到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塊凸起的大磐石。”
若不是年羹強和白霜二人性子靈敏一早抓緊了藤索,否則,曹木將軍他一聲不吭跳下去,非給墜落深淵底部,摔了個屍骨無存,他現在估計在深淵的中段部遊蕩著呢。
“阿年……年副將,你以後還是不要刺激曹大將軍了。如果你不刺激他的話,他剛才也不會。”白霜還是有點汗津津的感覺,她的輕功算是不錯了,可輕功不錯在萬丈深淵的麵前,那就是一個渣的存在。
年羹強後腦勺直冒冷汗,他剛才也隻是隨便說說而已,就想要曹木麵前逞一下威風而已,畢竟他對於曹木的大將軍職銜還挺不爽的,這下子他一股腦兒得跳下去,年羹強發誓他以後絕不敢再刺激曹木將軍,如果曹木大將軍真有一個好歹,叫西疆蕭大王損失了一員大將軍,到時候自己到蕭大王跟前,恐怕也落不到一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