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生手裏拿著把骨扇,在深秋的季節還在搖晃:“人格?兄長,你有這玩意嗎?”

木鄴揪了把樹葉,往距離他不遠的皇城下揮舞而去,不到兩刻鍾,便有幾十具屍體。

“本尊怎麼就沒人格?本尊的人格是淼淼親自塑造。”

木鄴出生的地方,隻有無盡的殺戮和鬥爭,那個地方的人凶殘嗜血,被外麵的人稱為魔。

他在遇到江淼之前沒有任何作為人的情感,遇到江淼之後,才懂喜怒哀樂,懂得共情他人。

如果不是因為江淼,他現在可能早就因為覺得人生無趣,選擇轟轟烈烈的去死。

木生手裏的折扇飛出無數骨針,皇城西麵的樹林又是幾十個人齊刷刷死去。

“淼淼如果知道你說是她塑造的你,她能氣得又去死。”

“啪。”

原本還悠哉悠哉的木鄴朝著木生的臉扇過去:“你特麼再說一句她死試試?”

木生臉上的麵具都凹陷先去,血從嘴角流下。

“兄長,我可不想被你打死,自然不敢再提她死。”

木鄴又重新慵懶起來,還慢悠悠的喝了口酒。

“小弟,你說咱們今晚去王府,殺了九王爺行不行?本尊可不想他到處去嚷嚷淼淼還活著。”

木生:“可別。兄長,淼淼一直都覺得你殺心太重,不是良人。依我看,你不僅不能殺了九王爺,還要表現得跟九王爺好。

這樣不僅能夠惡心到九王爺,還能夠給恢複記憶的淼淼留下好印象。”

根據時間推算,距離江淼恢複記憶不到一年。

木鄴和木生都想在這個時間抓緊在江淼心裏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木鄴撫摸著大拇指上的一顆血紅菩提子:“九王爺不殺也可。反正他不能構成威脅。”

“容帝那小子還算上道,已經打算明天在早朝上為九王爺和周玉賜婚。無論九王爺是不是答應,他跟淼淼都無可能。

倒是那些最近蠢蠢欲動的其他混賬,我們得好好想個辦法,讓他們失去核心競爭力。”

木鄴最近愁得焦頭爛額,就是害怕會有人捷足先登。

木生:“兄長,我們更應該防備的人難道不是容帝嗎?他現在可是得到了淼淼的人。讓他們長久相處,他也可能得到淼淼的心。”

“必死之人,何須放在心上。”

木鄴可是從國師那兒得過一卦,卦象顯示,容帝英年早逝。

木生不如木鄴樂觀:“淼淼在他的身邊,容帝說不定能躲過早死的結局。”

木鄴:“容帝就算是再能活,也不可能活得過你我。別管他。”

木生:“兄長既然不拿容帝當對手,那我也不用擔心他。”

耳畔有風吹來,木鄴跳下城牆:“本尊先去找她,你去護心寺盯著那老不死的。他一出山,立刻通知本尊。”

“是,兄長。”

木生被他當成下人使喚,他也不介意。

因為,他也從國師那兒得過一卦。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木鄴跟其他想謀奪淼淼的是鷸蚌,他會是那個漁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