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炎不會總是你的,他會回到我的身邊,會回來的……如果,如果不能回來,我就天天詛咒他,讓他消失,誰也別想得到!”
啪!
一聲響亮的摑人耳光充斥在空中,安安娜不可思議瞪大雙眼,手捂住臉龐,一顆顆豆大眼淚滾落下來。
“要消失你自己消失吧!今後再讓我聽見這種話,我秋蕁葉保證絕對不會放過你!”
身體不住發抖,大概因為那丫頭毫無大腦的弱智話而生氣的不能自己。剛剛警告完,下一秒內,身體內的全體氣息一股腦衝上頭頂,鎮住自己發作的情緒,望著她的眼睛嚴厲道。
“你沒有資格詛咒別人,不論誰都一樣。”
“秋蕁葉你這個臭丫頭竟敢打她!是不是想死啊!”
扭頭望見程質虎大嚷著從這邊衝過來,氣勢洶洶的模樣可以踩死好幾隻非洲大象了。
啊,該不會是剛才我給安安娜一個耳光的畫麵被他瞧見,今天是我的世界末日嗎?我不要死在Z大,起碼要選個風水好一點兒的地方,地下商場,專門出售服裝的地下商場任君挑選……哦,死到臨頭了,我還在瞎想什麼~~
不止程質虎一人,還看見後麵漫步的高彬,單手插進校褲口袋,另一隻手抓住書包背帶,走過來時,漫不經心的目光看向這邊,觸到我又快速閃開。
肩膀不斷被指指點點,程質虎每說一個字便加重手指力道,憤怒此刻全部化作不間歇的敲打。
“你為什麼打她?說呀,你今天不給我個理由就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死程質虎神經病發作了,幹嗎那麼用力戳我的肩胛骨,沒看見我是女生嗎!趁他的手指敲過來,我趕忙避開,傻子才愣在那裏等著挨打呢。
“你幹嗎打我?”
“你幹嗎打她,我還想問你呢,你這個欺負弱小的死丫頭!”
“她哪裏弱小了?你指給我看,指給我看啊!”
我不甘示弱頂撞回去,氣憤地別了他一眼,揉著發痛的肩膀有些氣不過。安安娜這個狡猾的丫頭竟然哭個沒停了,真可惡!
真想看看那丫頭除了窮哭的本事,還剩點別的什麼?我的嘴巴又開始喋喋不休發揮狠毒功效。
“喂,你的救兵來了,最好哭凶點,有什麼不滿抱怨都可以告訴他,反正有男生為你撐腰嘛!”
“秋蕁葉你要是再說一句,我立刻把你的頭擰下來!”
“喲,不許百姓點燈,倒許州官放火了?我說的都是事實嘛,不信的話你問問她,問她是不是最喜歡利用男生了,哈。”
真爽快,好久沒鍛煉口才了,看著程質虎越來越鐵青的浮躁模樣,我頓時一陣頭皮發麻,緊接著是脖子發麻,他竟然抓住我的脖子,手還用勁了,救命呀,謀殺~~~
“神經病快點放開我的脖子,你有病啊!”
“誰讓你打她!”
“你什麼都不知道,想知道就去問她,別妄自下結論,以為自己很正確嗎?”
“至少我看見你打她了!”
“你吼什麼,耳屎都被你吼光了!喜歡不是放縱,你到底懂不懂!”
聽見我的話,他的手微微一顫,回過神繼續抓緊我的脖頸,口裏振振有辭。
“別拿你那套敷衍本事放我身上,沒用的,我就是看見你打她了,打她了!”
“拜托,你到底念大學還是小學?別象幼稚的小孩死鑽牛角尖,緊巴無聊小事不放,你覺得有意義就掐死我吧,來吧,當著你心上人麵把我掐死就可以報仇雪恨了。”
扭過頭,程質虎望向一旁哭成淚人的安安娜,有些於心不忍,慢悠悠走過來停在前麵的高彬冷眼旁觀的模樣令人心寒,看看我們三個人不禁嗤之以鼻。
“你對女人戰爭很感興趣?”
聽見他的嘲諷,程質虎鬆開手,瞪了我好幾眼,不甘心又免費附贈一些警告。
“看在高彬的麵子,這回放了你,下回就沒那麼便宜的好事了。”
轉頭看著旁邊那個麵子十足的人,我有些想笑,衝程質虎步步逼近。
“誰要你們的麵子?我秋蕁葉站不改姓,坐不更名,有本事就把今天的事情來龍去脈弄清楚再殺了我,我保證半句怨言都不發泄,快點弄清楚,快啊!”
“秋蕁葉你這丫頭吃了豹子膽了?給點機會你倒是得意忘形了,真是越來越不象女生,這般頤指氣使跟魚翅那個王八蛋學來的吧!”
不許你罵季風炎!
“不許你說季風炎,不許!嗚嗚嗚。”
倒是有人先我一步打抱不平,嗔怒的表情摻入淚臉有些蠻纏,那個臭丫頭剛剛咒季風炎,現在卻又成了堅定的擁護者,兩麵派,可惡。
看見淚水模糊的她,程質虎頓時手忙腳亂,摸索一陣終於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剛想替她擦淚,卻被她接在手中自己擦拭,尷尬至極,那小子竟然將此番後果歸咎我。
“都怪你,秋蕁葉你這個臭丫頭又害安安娜哭了!”
“你為何不說掉進臭水溝、踩到狗屎、撞電線杆都是我害的?”
“都怪你,都怪你!”
“白癡……以後你最好經常打盆水照照自己,再撒點芝麻,這樣你這副衰樣就有能力充當她的護花使者了!”
“你……”
噗嗤~
高彬竟然忍俊不禁,笑出聲來,我轉頭瞪了他一眼,不滿道。
“笑什麼笑!”
不接話,同樣瞪了我一眼,高彬眼裏的笑意沒有快速褪去,熟悉的譏笑感再度重溫,可他並沒有開口說話,目光也逐漸遠去。
心中浮現小小的失落,他還是保持冷戰,那天的事情對他來說真的難以釋懷嗎?該不會一輩子都不和我說話,如果是,那……
想起他絕對不批準魚翅參加冬令營,不禁好奇昨天究竟發生過什麼令他發出如此狠話,眼神摻滿了寒冰,總感覺他們之間正朝無法挽回的方向發展了,敵對真是注定的結局嗎?
不!
猛然抬頭望向他,卻發現他轉過眼,黑色瞳孔迸發某種光芒卻又迅速隕滅,讓人來不及看清楚,連抓住的一瞬間都不夠時間。
他剛剛正盯著我……
哭哭啼啼的安安娜麵帶柔情,手卻毫不猶豫推開程質虎,她一邊抹掉眼淚一邊朝我們走來,望了我一眼,扭頭停在高彬麵前。
“高彬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我們是朋友,請答應我。”
她的話立即引起他人注意,高彬盯著她,沉靜的目光代替言語。她的眼中流露出真情,讓人難以懷疑她的用心良苦。
“請你抓住秋蕁葉,好好抓住她,別再讓她溜掉了。”
嚇,不止我,就連高彬的眼皮一起跳動,腦中一時無法運轉。下一秒,她扭頭向我說道。
“祝福你,秋蕁葉。”
微微一笑,她背起書包一溜煙跑掉了。
“安安娜你去哪兒?別生氣呀,等等我!”
神經繃緊的程質虎撒腿就跑,手上揚著那包剛剛拆封的紙巾追過去。
她她她,這丫頭到底在說什麼!祝福,祝福我什麼?說著哪國聽不懂的土著語,還夾雜含蓄的隱晦,不發回瘋,看來自己是不會領悟她的話中話了。
抓住我?抓我幹嗎?送進動物園混入猴山被遊人參觀嗎?
回頭瞧了一眼盯著地麵的高彬,我頓時覺得這天地間什麼都好笑,唯一笑不起來就是眼前這個人,如果他不對我微笑,我永遠都笑不起來,是的,笑不起來。
扭身離開,剛出校門卻不知自己該去哪裏?秦兮兒去健身館了,季風炎去打工了,安安娜去找季風炎了,程質虎去找安安娜了,我……該去哪裏。
去找季風炎嗎?可是他之前那個表情有些排斥,我現在去找他,可以嗎?
正要邁腿朝決定中的方向前進,脖子上突然傳來一陣溫暖的指尖觸感。
“這裏……紅了。”
驚訝萬分,轉頭看見高彬盯住我的脖頸,清澈的目光沒有任何雜質,好象回到了從前打鬧的開心時光,注視我的眼神倍加關注,他回到了從前嗎……
不,受不了,無法停在他麵前被那麼密切的眼神注視,我快要淹沒了,不!
腳下化作一縷青煙,可還沒跑出一段路程卻聽見身後的罵聲。
“你跑死呀!別跑,歪脖頸的呆鵝!”
不不不,我要跑,再不跑掉,真的會……淪陷的。
大街上再次重複一追一趕的激烈畫麵,想起以前兩人曾在街上瘋跑,那次他要扁我,這次卻是他……
“死丫頭,再不擦點藥,脖子真要掉下來了!”
“沒,沒關係,它會長起來的,你不要跟著我了~~~”
“你不跑,我就不跑!”
“那你別跑啊……”
“要是讓我逮住你,絕對會讓你的脖子從腳上長出來!”
“不要~~~你不要跟著我,不要跟著我!我去季風炎那兒,你也去他那嗎?”
他立即刹住腳步,僵在原地,站在兩米外望著我。
不知不覺腳步放慢,轉過身,我停駐在原地盯著他的巨大轉變,不知道自己是否說錯什麼。
“喂,你怎麼不跑了?不是一直跟著我嗎,怎麼,決定放棄了?”
不作聲響,他默默盯著我,眼睛寫滿複雜難懂的語言。我翻翻嘴唇,朝他扮個鬼臉,轉身準備離開前故意發表一番慷慨陳詞。
“啊,太好了,沒有跟蹤狂,天下太平嘍!”
側眼偷瞄他一眼,得意洋洋負手大踏步向前走去,嘴角止不住笑,哈哈,那家夥剛才一驚一乍的表情實在太好笑了!
呃呃~~~肩膀突然被人扭轉過來,高彬一副絲毫不在意的神情著實讓我吃驚,眼睛黑的發亮。
“我說過,要是被逮住,你的脖子絕對要長腿上~”
“我已經有腿脖了,不用勞駕你!你剛才不是受了刺激嗎,現在幹嗎跟過來?是不是跟程質虎那家夥一樣神經大條了,還是準備繼續做跟屁蟲呀!”
不理我,徑自朝前走去,他的嘴角以及眼睛噙滿笑容,一步一步朝前走去,我愣了半天才恍過神,跟過去有些好奇。
“喂,你真準備做跟P蟲嗎?還走?還走!看啊,兩條腿的跟屁蟲直立行走了,哈哈。”
“你說自己吧。”
“我說你,你!臭高彬!跟屁蟲!”
“你是P。”
“你是你是你是~~~是你!”
“哈~”
“笑P。”
“P。”
“PPP!”
轉頭看我一眼,他懶得與我爭辯。想起健身館,我故意提醒道。
“那個P啊……”
扭頭使勁瞪我,收到他的嚴厲眼神我趕緊捂住嘴嘿嘿一笑。
“你不去健身嗎?館長不說不打不擰你?”
“你為什麼不去?”
“想不想去是我的自由~~”
“不去也是我的自由。”
“你這個人……不是,你這個P很喜歡鸚鵡學舌,是不是天生語言性障礙?”
“要你管~”
“我……我才懶得管你這種P呢。”
“你也管不著。”
“哦喲,火氣好大呢,是不是受氣了?嗯,哪個讓你這個P受氣了?”
“你再說一個P就等著被扁成這個形狀。”
他的拳頭擰得嘎吱嘎吱響,我有些恐慌,趕忙收斂住,避免光榮入選字母隊伍。心慌之餘,卻還是忍不住替自己壯膽。
“你,你別以為我會害怕,我,我,我我我才不怕呢!”
“抖成篩子樣,還不怕?鬼都會笑死。”
“那是因為空氣太濃太厚,我的聲音穿透不均勻造……造成的。”
“你怎麼那麼喜歡狡辯?請問你什麼時候能夠誠實點。”
“我哪裏不誠實?不許你汙蔑我的人格!”
斜瞟我一眼,他的眼皮向上一翻,望向湛藍天空。
“P人二合一。”
“你,你你你說什麼!你才是P人合體,不,你是P人妖三選一,不不,是P人妖鳥四大金剛!”
“不想和你吵,無聊,走開。”
“哼,幹嗎讓我走,這條路又不是你家開的,你想占用國土資源嗎!”
“鳥人~”
“幹嗎?”
“承認了?”
“啊,我呸呸呸,我呸啊~~~~~”
“哈~”
“再笑你就去死吧!”
“不想死,活著多好,這個世界上有個女瘋子,即使隻看一眼,也覺得有趣透頂……”
他輕輕說完,向前走去,似乎方向已經瞄準,永遠都不會錯。
我愣在原地,看著他的身影徜徉前方,漸漸融入天際,與白雲藍天彙成一襲和諧畫麵。
有趣,有趣透頂?哈,可是瘋子這個字眼很譏諷啊,讓人哭笑不得,心裏究竟是欣慰還是激怒,現在的自己很平靜,平靜……
停住腳步,忽而轉身望向我,不遠處的男生凝視我許久,若不開口,一定能吸引路人尤其是女生們欣喜若狂的追逐目光,可是她們也許從未想過自己專注的那個人,心卻在另一個人心上,這樣的他依然值得追求嗎?
或許隱隱明白他的心思,自己的不能接受與他的心事無法托出,結果都一樣吧。
對不起,我選擇的那個人不是你,希望你能夠明白我的心,我或許很自私,可是希望你和我一樣,能夠獲得幸福……
不要,不要再用哀歎的目光盯著我,再不收回,再不收回的話,永遠都隻能追逐我的背影,不停追逐,甚至看不到,沉浸在無法自已的悲情,所以我希望……
走上前,穿過他的身旁,無法直視,隻想說完自己想說的話便不再停留。
“別再看了,你的眼睛……會濕的。”
沒有回頭,不知道身後的他表情如何,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隻知道,說完那句話如果不走開,自己的眼睛一定會濕潤的。
對不起,對不起。
盡管眼睛看不到,可是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提醒耳朵集中聽力分辨,那是他,他還是在追逐啊……
“你在說什麼?是不是病傻了?啊……瘋子!”
罵吧罵吧,隻要能宣泄完心中所有痛楚,隨便怎麼樣都行,弄痛你的心,那個人是我,對不起,希望你能聽見我的道歉。
他的聲音抑不住心浮氣躁,最後一聲歎息填充萬般無奈,卻又隻能壓入心中。
一句話未說,站在旁邊的我頭一次拚命壓抑活潑的舌頭,嘴皮被咬住一回又一回。不能,不能接住他的話,再也不能讓他的心漂流別處太久,會與靈魂分道揚鑣的。
原來不是他的眼睛,而是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會濕啊,不可以讓他看見……
飛速跑起來,耳朵再也不要容納他的聲音,就算越來越模糊的叫喊聲,也不要再裝放了。
“要是不希望我看見,那就別出現啊!可是……”
不要說,不要說了,聽不見,聽不見,別再讓心難過,它也會痛,會痛的。
我們都要遵守各自的原則,我喜歡季風炎,請你,請你……
再也不想道歉了,說多了就沒有意義,意義屬於永遠珍貴的瞬間。
眼淚排成兩道整齊的小川,順著光滑臉頰流淌下來,這次算我為你流淚,希望僅此一次,以後別再這樣了,別再這樣……了。
沒有回頭看,也不敢看,隻有向前奔跑才是唯一避開的方法,這代表逃避嗎?原來我也是個懦弱的人啊。
呼哧呼哧……
終於看見金燙燙的HERO四個大字懸在頭頂上方,熟悉感油然而生,這裏有自己喜歡的人才不會覺得陌生,即使這個地方魚龍混雜,仍打消不了來這兒的決心。
為了愛情自己可真是勇敢啊,剛剛卻膽小如鼠,前後對照變換龐大,也許人真是一種很奇怪很複雜難以琢磨的生物吧。
咦,那麼多人頭,我該從何處找起呢?老原則,拉個服務生問下,雖然他們總會一成不變歧視我,對我自稱季風炎的女朋友不顧一屑。
“他現在在哪裏?”
“又來一個~剛剛那個做他女朋友還差不多,不過你未免也……”
“我怎麼啦!是不是太耀眼,搶走太多人的視線,美貌超過那個醜女,連男生們都嫉妒起我了?”
“誒誒誒,你這個女生怎麼那麼……”
“怎麼樣啊?快點告訴我季風炎在哪裏!你知道他拳頭很厲害吧,不知道的話我會向他引薦一下的。”
看來名人效應就是不一樣,立刻得到了他的準確方位——HERO後門,樂得臉都要綻開花朵的我一溜煙朝那跑去,也許來過幾次的緣故,再加上我對帥哥的特殊記憶力,毫不費力便找到了,不過怎麼隻看見哭成花癡的安安娜和聲稱教訓我一頓的程質虎,季風炎呢?哦,他正靠在牆角處呢,望著腳下方,不知在想什麼。
安安娜到底還是老牛身上最頑固的那根筋,怎麼扯也不會斷,現在我正式將她列為頭號敵人,這個壞女人對我的男友虎視眈眈,巴不得連人打包帶走。這個程質虎到底有沒有一點危險意識,喜歡那個丫頭就去追啊,不過奉勸他洗洗腦,改變自己的興趣,喜歡別的女生。
真冷啊~~~我不由得裹緊校服,躲在門口張望。那丫頭前世肯定是隻強力膠,離季風炎那麼近幹嘛!幸好程質虎將她拉開一些,並且衝季風炎丟了個白眼。
“不要拉我,不要拉我嘛~~~”
喲,這丫頭可真會撒嬌啊,聲音真是甜成糊團了,大概隻有兩個男生和自己周旋,心裏一定很得意吧。哼,臭丫頭,本小姐閃亮登場的話,你恐怕連提鞋的份兒都沒有!
“安安娜你看清楚這個人,除了臉皮還有什麼好?你又不是第一次接觸他,象這種渣滓應該早點從世上消失掉!”
程質虎這個可惡的家夥竟敢罵季風炎,想被捏成豆腐是不?他瞪人的目光充滿憎惡,看來與季風炎之間早就砌了一堵黑沉沉的圍牆。
牆角處的人微微扭頭望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突然之間目光瞄向我這邊似乎正確定什麼,還沒等他看清楚,手臂一下子被抱住,安安娜竟然將自己的腦袋深深埋進去,不到三秒時間程質虎猛地走過去推了一把季風炎,將安安娜拉回的同時口裏還發出警告。
“王八蛋!再碰她,你就徹底受死!”
混蛋~~~明明是那個可惡的丫頭衝向季風炎,程質虎青光老花白內障嗎?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分辨能力呀!
不行,我再也不能坐以待斃,得衝過去給那個眼疾患者一記左勾拳右勾腳!可是臭丫頭的話不得不使我停下腳步,忍住衝動。
她拚命扳開肩膀上那雙手,一個箭步跑到季風炎旁邊,回過頭不悅道。
“你幹什麼推他!我現在有話和他說,你有事先回去吧。”
“我什麼時候說有事了……”
程質虎驚訝得睜大眼,安安娜卻不再理他,回頭又是另一副麵孔,語氣柔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