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英心中煩燥異常,一上朝,便是各處失守的戰報!這些本該是曹姓的家奴,逮著了機會就反撲了主子,吸血噬肉!
曹英暴躁地將手中奏報往旁邊一推,也不管幾份奏報從桌沿邊嘩地掉了下去,對玉金成和管仁昕胡亂揮了揮手:“兩卿且先看著,再好好擬份對策呈上來。”說著自起身去了。
管仁昕暗歎一口氣,彎腰從地上拾起那幾份奏報,在手中輕撣了撣,慢慢放入桌上那摞奏報中。玉金成掃了他一眼,自那摞奏報中取了頂上那份,捧在手中自尋了座位看了起來。
曹英氣哼哼地出了中堂,腳步微頓了頓,徑往宮門走去;常順連忙跟上,知他又是往漱花別院,急使了眼色讓小太監先跑去報信。
瑞香嫋嫋從一尊四足嵌琺琅的金蟾香爐口中吐出,曹英舒服地半躺在遊龍椅上,張嘴咬住媚雪噙著哺給他的果子,卻按了她的頭不準動,一口咽了果子,直接往她唇上親了過來;還是此處銷魂鄉好,憑多少煩心事,都能在這對姐妹花身上消散一空,然後讓自己快樂欲仙。
雲羅正立於椅後為他按摩著頭肩,見妹妹已經解開了曹英的衣物,一路從他胸口往下親吻,也輕輕挨了過來,蹭著曹英的肩頭,然後慢慢剝下了自己身上的輕紗、肚兜。
媚雪看著曹英在姐姐麵前一臉癡醉的模樣,對著他緩緩坐下,撥動了遊龍椅的機關,伴著輕微的“卡卡”聲扭動起腰肢來。
人間極樂莫過於此了!曹英一麵享受著這銷魂,一麵親著揉著臉前的堆玉,隻覺得如回複到了年青初會情人那時,心跳得厲害,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喘……喘不過氣了,曹英頭開始發暈,覺得自己脖子似什麼緊緊扼住,喉中“咯咯”作響,急忙抬手去扯。雲羅不顧他手上的拍打,兩手將他的頭緊緊抱住,媚雪則在他身上搖得更加厲害,口中發出陣陣呻吟來……
常順側耳在門邊仔細聽了,才發現先前有些奇怪的聲響不過又是王上與那對姐妹花翻著花樣兒的弄,聽著房中那兩姐妹的呻吟聲,饒是淨了身的太監,也忍不住老臉一紅,複又回轉身坐於茶房去了。
曹英的手終於軟軟地垂了下去,媚雪握著被遊龍椅的機關不停絞緊的鮫綃的另一頭,和雲羅合力又拉緊了小半柱香的時間,探了曹英半點鼻息、脈搏皆無,這才信了他真的死了。
兩人動作利索地收拾幹淨自己的身子,各取了一身最端莊的衣物穿戴整齊了,並排坐於床上,互握了一隻手,用另一隻手各拿了一隻尖利的金簪狠狠地劃開了手腕上的血脈;被曹英寵幸,也是有好處的,那珍貴的鮫綃,和漂亮的各種簪子,就是曹英賞下來,隻是他死也想不到會有如此用途。
兩隻握得緊緊的手很快被彼此的血浸得鮮紅,雲羅和媚雪似乎並沒有感覺到痛苦一般,麵容安詳地齊齊躺了下去:娘,弟弟,嫻兒和貞兒給你們報仇了,連著府中一百多人的仇,一起都報了!
天色漸黑,見房中並沒有喚掌燈,常順又到門邊側耳聽了聽,輕輕叩了叩門:“王上,王上?可要傳膳了?”見門裏沒有任何回應,常順又試著拍了拍門,房中還是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