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珍兒聽出這聲音正是蕭遄,偷眼覷了眼曹英,見他已然凝神聽了進去,不由嘴角微翹。
“卻不知開苞要纏頭金幾何?”
“你小子倒想,便是賣了你也別想摸到那兩個小美人一絲指甲!兩人雖長得一模一樣,隻姐姐溫柔些,妹妹偏野性些,一起壓於床上……”
“打住,打住!你小子,勿要再說!幸而下了值,走走走,兄弟請你先去春滿園先泄泄火……”
兩人顯是金吾衛的值守,並未發覺曹英兩人,一徑從前麵拐彎處走了去,想是趕著出宮了。
曹英這才從梅樹後走了出來,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回頭向戚珍兒道:“孤想起來還有件事情尚未曾批議,珍兒且先回宮吧,莫在外麵凍著了。”說畢腳步匆匆地走了。
戚珍兒目送曹英走遠,輕笑了一聲,什麼事情尚未批議,是急著去給那對雙生花開苞,莫教旁人先梳籠了去吧!那一對雙花,想是能勾著王上好些日子了,等回頭他迷了魂忘了那姓梅的狐狸精,且她怎麼收拾這狐媚子!
銀瓶從另一株老梅樹後走了出來,靠近戚珍兒道:“娘娘,這怕是引狼驅虎啊……”若王上又迷上了那兩個小狐媚子,弄進宮來……
戚珍兒抿唇一笑:“那兩個是罪官家眷,沒了奴籍,進不得宮的。”且進了瀨花別院,是崽兒也別想下半隻的,與她有何害?
醉玲瓏顫著兩隻豐RU急步走著,邊小聲問道:“聽說王上最近不是著迷新進宮的梅美人麼,怎又想起來這兒了?”
玉相府大管事一頭拭汗一頭道:“我怎知道?今日下了朝,不一時王上就換了微服出來,我看著是往這裏,才急急地與你報個信;且叫院中的姑娘小心服侍!若有差池,惹惱了王上……”
醉玲瓏白了他一眼道:“我自是知道!他又不是不曾來過……”頭說著話,頭撿視著院中各處都妥當了,這才捂著胸口喘了一口氣,放緩了腳步往偏園中走去。
果然方進了偏園,梁王已從後門走進坐在了堂上,醉玲瓏趕忙跪下行禮:“玲瓏不知王上駕到,接駕來遲……”
曹英嗬嗬笑了起來:“玲瓏,每回見我你都要折騰這麼一回麼?快起來,莫把你那雙玉做的腿兒跪壞了。”
醉玲瓏這才起身朝曹英拋了個媚眼兒:“些許日子沒見王上,怎麼王上的嘴越來越會說話了,可把奴家心裏甜壞了!”
曹英哈哈一笑,自取了茶啜飲。醉玲瓏看著他臉色,眼眸微轉:“這些日子院裏新來些姑娘,可要我喚她們上來好好服侍王上?”
曹英微笑不語,身邊的大太監常公公先開口笑道:“玲瓏,你莫欺咱家每日在宮裏不知信兒,莫拿些庸脂俗粉來敷衍王上。這好些日子了,你院裏就沒出些新奇貨色麼?”
新奇貨色?王上又向來喜歡雛兒……醉玲瓏不由思籌起來,忽想起了那兩人:“這個,有倒是有,就是尚未調教得盡善……”
曹英哈哈笑道:“就是要還有些野性兒,這才有趣不是?”
醉玲瓏惶恐道:“我院中是有一對雙生姐妹花,年才十四;隻恐性子還野,傷了王上龍體……”見曹英臉色不豫,忙改口道,“卻也不妨,我讓人灌下兩杯蝕魂去,憑她三貞九烈,也是任王上憐愛了。”
漱花別院的蝕魂是獨門秘方所製,與別處大有不同,女子服下後心中雖明白,哪怕再貞烈,身體卻是遇著男子便發軟,很有一番興味。曹英這才開了笑臉:“我在隔壁廂房先休憩。”抬腳走到門邊,想想又叮囑一句,“不可泄了我的身份。”
醉玲瓏唯唯應諾退下,想著雲羅和媚雪雖然來找她認了錯,隻怕還有些心氣,回頭就叫人先灌下蝕魂再說。好在兩個女孩兒身體底子好,不過兩三天功夫,媚雪那般病容也養回來了八九分,王上麵前也不會嫌壞了顏色。
媚雪自那日病剛好,就拉了姐姐一同來尋醉玲瓏先服軟認錯,醉玲瓏允了她倆休息幾日不用進行訓練,此時正在房中與雲羅調製熏香,忽聽得醉玲瓏來人相喚,忙收拾了到堂前來。
醉玲瓏上下打量了倆姐妹片刻,才笑道:“到底是年輕,身子已然大好了。今兒灶下專門買到了雪菇,我讓燉了兩盅湯給你們補補,快趁熱喝了吧。”頓了頓又道,“喝完,我還有事體要交待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