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潛借口跟陳家交接貨物,在江月城待了半個月。
溫槿秉著“有朋自遠方來”的道理,熱情地給他介紹江月城的風土人情,隻是偶爾會注意到慕潛看她的眼神不那麼單純。
不過她沒多在意,一心顧著和慕潛商談活色生香日後在瑞州的進貨問題。最後敲定,以後和慕潛長期合作,由他每季帶著貨源來江月城,所有其他需要的,他也可順路幫忙采購。
“江月城真是個好地方。”慕潛別有深意道,
溫槿以為是自己宣傳到位了,笑嘻嘻地說:“雖然不如你們瑞州四季如春,但春夏秋冬各有景色可看,京城不少達官貴人,在這兒買了房子留著養老呢。”
慕潛抬眸,深邃的眼睛猶如繁星,含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什麼?”
“那就麻煩溫小姐,若有好宅子出售,幫我留心。”
瑞州的商人果然財大氣粗,雖然早已知道慕家資產甚厚,但沒想到,買宅子這麼大的事,慕潛竟然能自己隨便就決定了。
溫槿答應了,想想又問:“這宅子有什麼要求嗎?風水之類的我不懂,還得請專門的人看一看。”
慕潛旋開一個笑:“其他都不要緊,隻有一點:離溫府越近越好。”
溫府在的地方是江月城的富人區——戶澗山莊,景色優美,治安也很好。溫槿想,慕潛想住在這兒也有道理,畢竟多和有錢人打交道才能錢生錢嘛。
溫槿爽快地答應了。
“若有好宅子,溫小姐可寫信告訴我,定金多少,我隨後寄來。”
慕潛聲音溫柔渾厚,溫槿很喜歡聽他說話。
“別叫我溫小姐了,咱們都是朋友,還這麼生分。喊我槿姑娘就好。”溫槿笑著說。
慕潛聽了,緩緩垂下眼簾,嘴角帶著隱晦的笑意,三個字輕柔地從他口中說出來:“槿姑娘。”
隨後慕潛便啟程回瑞州,離別時他頗有不舍地望著溫槿。
“槿姑娘,上次是我說錯了。即便沒有選定宅子,也可寫信給我。我……很期待收到你的信。”
溫槿大咧咧地揮手:“知道啦!一路順風。”
慕潛走後,溫槿來到國色天香。
“那個姓慕的走了?”孟濨坐在鏡前梳理,裝作不經意地問。
“嗯,回去了。明年春天再來,活色生香日後都從他那進貨了,因為是熟人,我能拿到最低價。”
孟濨聽了,冷哼一聲。
溫槿笑著上去攬住他,卻被他推開了,隻好坐回桌邊。
孟濨本來是鬧小脾氣,見溫槿真的不來哄他,心裏又悲傷起來。
“也對,他是瑞州富商慕家的兒子,又是家裏最重用的大公子,我拿什麼比他呢。我是罪臣之親,一路受盡侮辱,如今孤身一身,日日被困在這樓中,自己都覺得厭煩,又怎麼能要求你日日如新?你多跟他親近,也是自然的。”
孟濨眼中淚光點點,薄唇倔強地抿在一起,無助又幽怨地望著溫槿。
“你這是什麼話?難道在你心裏,我是那種喜新厭舊、會棄你於不顧的人嗎?好,那如你所願,以後我再也不來你這裏了!”
溫槿杏眼微瞪,雙頰粉紅,看起來很生氣,起身就要走。
“你走了就再也別來,斷就斷地幹淨!”孟濨冷靜的聲音含著顫抖,擰過臉不看她。
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隨後便如同斷線的珠子,悶聲不響地砸在地毯上。
溫槿還想做戲,一看孟濨哭了,立刻就慌了。她本來想裝生氣,逗一逗吃醋的孟濨,然後再把那個好消息告訴他,沒想到戲太逼真,她思慮不周,不知道孟濨百遭蹂\/躪、倍加敏感的心經不起心愛的人一點試探。
溫槿撲過去給他擦淚:“是我不好,不該跟你開這種玩笑。別哭了,我錯了,我再也不這樣……”
眼淚掉的更大顆,像是對溫槿無聲控訴。他咬緊雙唇,躲開她擦眼淚的手,往後撤了撤,像一個快要破碎的瓷器。
溫槿想吻他,但再三被他躲開,隻好抱住他,一手捧著他的臉不讓他亂動,重重地吻上去。
唇齒交疊。
孟濨掙紮著嗚咽,但很快又深深地陷入這個比以往都要纏\/綿的吻中,舍不得離開。
漸漸他的手探上她的腰,緊緊地按住,不讓她的身體離開自己。
溫槿也沒有離開的意思,柔軟的身體和他的緊貼,舌頭不斷向他的唇內探尋、交纏。
她嚐出孟濨今天用的口脂是她送的那盒,清香甜蜜。
房間裏爐子生的很足,此時氣氛更加火熱。
孟濨撥開裙擺,撫上溫槿雪白柔軟的大腿,輕輕地揉捏,遊移著向深處。
微涼的雙手讓溫槿清醒了一點,她收回雙唇,輕輕掐著孟濨的脖子讓他遠離自己:“今天就到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