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槿成了國色天香的常客,算是坐實了輕狂好色的名聲。
走在街上,迎麵來的年輕男子都要避她三分。
國色天香那裏,溫槿先付了兩千金,要求老包不許再讓孟濨接客。老包見了錢放光,當即答應了。
從此,南風館裏少了一位賣藝賣身的紅倌,多了一位溫和俊逸,隻彈琵琶的清倌。
孟濨一開始淡如水,後來在溫槿柔軟的話語中漸漸濃稠起來,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觸碰她的手指,蹭蹭她的臉頰,或隻是坐在那裏,陪她下一盤棋。
在南風館的經驗讓他更懂得如何體貼地取悅女人,從前那些客人他心口不一地逢場作戲,到了溫槿麵前,他就情不自禁地撩撥她。最多隻能是撩撥,他從不敢越雷池一步。
溫槿被這些細碎的小動作搞得心動神搖,但總會逼著自己在關鍵時刻清醒。
孟笑旋讓她救孟濨,而不是睡孟濨!
每當有非分之想,溫槿就在腦海中抽自己嘴巴。
至少現在還不可以,每當看著孟濨微醺的神色,眼神動情地在她身上遊離,她就抽身離開,否則總會有一種趁人之危的罪惡感。
活色生香第一個季度的銷售額讓溫槿和季韶月收回了成本,還賺了不少。
但要湊夠五千金,還需要時間。
月底溫槿去了一趟瑞州,這次她帶著溫修懿一起去的。溫修懿已經決定要做住家子,再也不出嫁了。
溫瓊英看著這一雙兒女一個比一個難管,放任他去了。不嫁就不嫁,反正溫家也不少他一口飯吃。
因為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往返加上采買原料隻用了一個月。
國色天香裏,孟濨第一次主動抱住溫槿,腦袋在她胸前蹭了蹭,就是閉口不說思念。
溫槿安撫地順著他的頭發。
“我給你帶了一樣東西。”溫槿從懷抱裏抽離出來,笑吟吟的。
孟濨沒有抱夠,臉色有些冷冷的,又湊在溫槿身邊貼著她。
溫槿把一盒口脂舉到他麵前,得意地說:“這是活色生香的新品,唇齒留香口脂,今年我們在城外開了一塊地,專門雇人種了許多香草鮮花,以後這些原料就可以自產自銷啦……”
二人來到鏡子前,溫槿輕輕將膏體塗到孟濨嘴唇上,這是她第一次碰到他的嘴唇,距離很近,鏡子中,呼吸都有些急促。
顏色是極淡的粉,顯得孟濨的薄唇越發嬌嫩誘人。
溫槿忽然道:“別的客人來的時候你可不能塗。”
這句話和“不要直接脫衣服”有異曲同工之妙。
孟濨湊近,輕碰她的鼻尖,裝作不懂:“為什麼?”
不愧是國色天香最有名兒的男倌。
溫槿如此近距離地看著他的眼睛,仿佛要沉溺進去,她靠近,貼上了他的雙唇。
孟濨身體猛地一滯,隨後熱烈地回應她。
一吻結束,兩個人呼吸交纏,孟濨還要親,溫槿躲開:“再繼續要出大事了。”
孟濨隻好作罷,抵在她肩膀上,讓自己冷靜下來。
溫槿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天,孟濨時常出神地望著她的側臉,發現他的內心已經柔軟的要化成水。
溫槿看了眼時辰鍾,已經是酉時,便跟孟濨告別。
溫家的規矩,沒有特殊情況,晚飯必須全家人一起吃。
溫瓊英最近有氣沒處發作,溫槿不敢碰這個火星。
“下次什麼時候來?”孟濨問道,其實是在拖延時間,他發現自己不想跟她分開哪怕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