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就很奇怪的看著他朋友,感覺他朋友現在變得怪怪的,像是完全變了另外一個人......
突然一滴液體掉在了二娃的手背上,二娃頓時嚇了一跳,紅色的,這是血?
二娃抬起頭一看,隻見他朋友的臉,已經變成了一張嬰兒的臉!
二娃朋友的樣子竟然變成了一個約幾個月大,全身裸露,膚色白得詭異的嬰兒。
現在他是成人的身高,但臉上無論肌膚,容貌,還是神情,都和一個嬰兒一般無異。
他的膚色很白,充滿晶瑩柔嫩的光澤,但是卻有一種邪惡之極的味道。
柔嫩的肌膚上下,沒有任何一絲皺紋,傷痕,或是痕跡。
這是一個嶄新的嬰兒......
我聽二娃說到這裏的時候,心裏也是忍不住的一陣心驚肉跳。二娃說的這個嬰兒的樣子,就跟我們在江底碰到的那個怪物一模一樣,這兩者之間又有什麼奇怪的聯係?
我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謝心安,想著她說要對付那個嬰兒怪物,卻將我們帶來這裏,這又是為了什麼?
嬰兒的頭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著,幾乎是耷拉在二娃的肩膀上,咧嘴而笑,對著二娃伸出了被血染紅的小手。
豔紅的鮮血,正從他的小手往二娃手上滴落......
嬰兒咯咯的對著二娃笑,明明是天真無邪的笑容,卻讓二娃心裏泛起一股冷意。
二娃已經被嚇得叫不出聲,雙腿直打抖抖,軟得挪不開步子,嬰兒柔軟無力的趴在他身上,詭異的是身體卻是個成年人的形狀。
嬰兒詭異的笑著,表情恐怖又猙獰,他那滿是鮮血的小手,伸到二娃的臉上,輕輕的來回抓撓……
二娃隻感到自己的心,都像要被這個嬰兒抓的發毛。
“二娃!楊二娃!”
二娃隱約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然後他心裏就猛的一驚,醒過來了。
他朋友那張嬰兒臉已經消失不見了,重新變成了一個正常人的樣子,正在二娃眼前笑著問他,“你剛才啷個回事?怎麼睡在電梯裏了?我怎麼喊都喊不醒你,你娃昨天晚上是耕地去了,還是插秧去了?”
二娃這時後背已經驚出成片的冷汗,他朝朋友無力的笑了笑,奇怪的盯著朋友的臉看了又看,想了想,終於還是忍住沒有把剛才的事告訴他的朋友,萬一剛才那個隻是他自己的幻覺呢?那就鬧笑話了。
二娃努力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越想越覺得蹊蹺,越想越覺得害怕,於是就跟他朋友說,要不算了,先下去,就在樓外麵等,反正那兩個欠錢的家夥早晚都要出門,就在門口懟到起他們就行了。
二娃的朋友卻說不行,說他現在就要將那兩個龜兒抓到起,暴打一頓,才能出一口惡氣。二娃卻是越想越害怕,就說自己不舒服,在門外等他朋友。二娃出了電梯,來到那棟破舊居民樓的門口,有個老大爺正坐在那裏曬太陽。
大爺看起來都有七八十歲了,滿臉皺巴巴的皺紋,臉上和手上的皮都鬆了,手也是幹巴巴的,又黑又瘦,但是看起來還是很精神的樣子。
大爺坐在一個壩壩椅上麵,邊上泡了壺老鷹茶,嘴裏叼了根旱煙桿,在那裏曬太陽耍。
二娃一看老大爺那做派,就知道這是個老重慶,還是最傳統,最地道的那種,他肯定知道很多事情,二娃就上去跟老大爺打聽這樓裏和電梯裏的怪事。
大爺就笑著看著二娃,說娃子啊,我看你印堂口發黑,臉上血色有點不足啊,是不是剛才看見嬰兒了?
二娃心裏就是一驚,連忙向大爺求救。
“說起來那個嬰兒啊,也是個蠻可憐的小家夥......”
大爺吱的一聲,啜了一口又濃又紅的老鷹茶,瞇著眼睛,慢慢跟二娃講述這個嬰兒的故事。
二娃掏出煙,想要給大爺敬上,大爺卻擺擺手,說他習慣了抽葉子煙,像這種一根一根的短煙,抽起來沒有一點勁道。
“這個嬰兒,其實不能算是一個嬰兒......”
大爺緩緩說道,“因為她其實還在她媽媽肚子裏麵,還沒生出來的時候,就被她媽媽打掉了,沒得球了。那天她媽媽就是在電梯裏,和她老公打了個電話,就說要去打胎。”
“這個幺妹兒就在新橋殯儀館門口,擺了個水果攤兒,賣些水果,也賣些花圈紙錢什麼的陰物,既掙活人錢,也掙死人的錢......”
我聽二娃轉述大爺的話,聽到新橋殯儀館這裏的時候,我心裏都是猛然一跳,知道真相可能就要揭開了。
“哼!”
謝心安在一邊冷哼了一聲,說道,“果然和我猜的沒錯,這個嬰兒就是新橋那裏那個鬼嬰,都是她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