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卜大師(1 / 2)

我心裏猛然一咯噔,急匆匆收拾一下,便準備往二娃那邊趕去。

我給陳念打了個電話,他是我們“板得很”的武器專家,常常神龍見首不見尾,誰知這家夥和以前一樣,還是聯係不上......

曉曉也撐著要和我一起過去,本來我想讓她一個人在家好好休息,但是看著她現在這個樣子,也實在是放心不下,便和她一起出了門。

見了麵,二娃啥也不說,先拉著我和曉曉直奔一家火鍋店。

“紅鍋!多放點辣椒,花椒,生薑,多放些調料!”二娃大聲對服務員喊道。

他偏了偏頭,苦笑著對我說道:“媽的,太邪門了!需要吃點火辣辣的東西,去去晦氣和邪氣。”

我們一邊吃一邊聊著。

“你們昨晚睡得好不好?”二娃忽然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對我說道,“我剛睡下不久,就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很多鬼往我身上擠過來,我當時就給嚇醒了。然後我就接到一個電話,我那幾個哥們兒的怪病,越來越嚴重了。”

“你知道嗎?今天淩晨,可能就是我們剛回來的時候,死了一個,死了一個......”

二娃哭著跟我說道,“前幾天還是他媽的活蹦亂跳的一個人啊,就這麼死了......”

現在其他幾個人全部被隔離開了,醫院采取了最嚴密的防護措施,說他們可能是染上了什麼新型的變種病毒。

我心裏一驚,也跟二娃說了我被鬼壓床的事,並且悄悄跟他說,曉曉被鬼上身了。

“好癢呀。”

曉曉喝了一口飲料,伸手撓了會自己的脖子,等她放下手來,我赫然看見她的指尖沾著一些黑色的液體。

“不要亂動!不要再去撓癢了!再癢都要忍住!”

二娃也看見了那些黑液,頓時整個人都慌了,顫抖著說道,“怪病......他們幾個那種怪病就是這個樣子......”

曉曉說自己身上也癢,我連忙按住她的手,不讓她去撓癢,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曉曉的臉上,脖子上又長出了幾個黑色的小包!

我頓時臉如死灰,心痛的要死,為什麼隻有我和二娃沒事?我寧願曉曉的怪病轉嫁到我身上!

“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猜。”

四歲,我們幾個和曉曉就在一個幼兒園認識,一起同班。有一天我趁曉曉午睡時,偷偷在她臉上畫了隻大花臉,並一臉認真的對她說,長大後我要娶她當新娘子,一輩子替她畫眉。

六歲,我們兩人手拉手,一起上小學。

八歲,有同學欺負曉曉,我和那人大打出手,把他的臉抓了個稀巴爛。

十歲,每逢放學,我直接把書包往曉曉手中一扔,就沒心沒肺的跟二娃和陳念耍遊戲,從此便成了習慣。

十二歲,我發現一個秘密:我總能從曉曉的衣服口袋裏,翻到“大白兔”奶糖或是花生果。

十四歲,那日放學後,我說什麼也不讓曉曉再幫我背書包,曉曉笑著問我:“怎麼啦?”

我結結巴巴的回答:“他們......他們都說我和你談戀愛,是娃娃親......”

曉曉臉都紅了,如同那個季節裏熟透的櫻桃,似嗔非嗔的白了我一眼,直接就把我的書包搶了過去。

十六歲,讀高中,第一次離家住校,我的衣服全都是曉曉幫我洗的。

十七歲,春遊爬山,曉曉被毒蛇咬傷,我背著她一口氣狂奔十幾裏,到醫院才發現腳底已被紮傷,淌了一路的血。

所有認識我倆的人,都說我們上輩子就是一對,這輩子再續前緣,那是天定的姻緣,任誰也拆散不了......

我兩眼通紅,感覺要是曉曉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二娃一咬牙,說道:“我帶你們去見一個人。”

二娃告訴我,他認識一個大師,大師以前曾送給他一張符紙,一直貼身放著。他估計自己之所以沒有事,可能就跟大師的那張符紙有關係。

事不宜遲,我們三個人立刻動身,去找二娃說的那位大師。

磁器口,是重慶有名的古玩字畫一條街,始建於宋朝,古玩書畫,名人字畫,古董玩器......這條街上應有盡有,是重慶最著名的一條古玩街,也是國家級的旅遊景點。

最早這裏有一座寺廟,明朝時候,建文帝朱允炆被其四叔朱棣篡位,逃出皇宮後削發為僧,曾在寶輪寺隱匿長達四五年,因此這座寺廟又被稱作龍隱寺。

清朝開始,瓷器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成為這裏的主要產業,因此又被稱作磁器口。

我們到了磁器口,隻見街上熙熙攘攘,全都是來來往往,慕名而來的遊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