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肉和肉分開的情景還是在她心裏留下了極深的陰影,現在關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裏,她雞皮疙瘩聳立起來,喉嚨口酸澀。
關的緊實的鐵門顫了好幾下才被打開,兩個魁梧的男人拎著一盒盒飯進來。
“你們是誰,為什麼抓我。”
男人一言不發,隻是放下水和盒飯。
“你們是為了錢?”
其中一個男人抬了下眼,又不聲不響的低下頭。
看樣子是受人指使,陳若晴冷靜了下情緒,“我不知道雇你們的人給了你們多少錢,我可以出雙倍。”
這時兩個男人都看向她。
看來猜的沒錯,他們受雇與人,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是沒錯,但是若有人出的錢比雇主高了,倒戈相向的情況也不是沒有。
知道自己猜對了,陳若晴倒是放心了不少,好消息是,至少與她結仇的還沒有到非要置她於死地的不可,不過就是想教訓教訓她罷了。但壞消息是,結仇的真不少,一時之間她猜不出來是哪個雇人綁架了她。
“你一個小律師,怎麼出的起這麼多的錢。”其中一個男人開口。
陳若晴見他有了鬆動,倒更加理智幾分,“看來請你的那個人給了你一個好價錢。你們想想,若我沒有點兒能耐,那個人能出這麼多?證明我值這個價錢。你們再想想,我一個小律師,才上崗5年,沒點兒後台能耐敢惹到這個花大手筆讓你們綁架我的人?”
兩人男人聽完她的話對視一下。
她知道,她的話起了作用。
“我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騙我們。”
好問題,“這樣,你們若是不信我,可以從我的包裏拿張銀行卡,我願意告訴你們密碼,你們可以將錢取出來,這算是我給你們還算善待我的謝禮,其他的我也不能證明。”
點點頭算是認同了她的說法,陳若晴鬆了一口氣,“那兩位,能不能給我換個房間,至少,有個廁所……”
她已經被關了三天。
這兩個人其實也還是很老實的,沒有對她做什麼,那天拿了錢,他們就給雇主打了電話,說要加錢。
這對她是個好結果,至少在他們討價還價的這幾日,她還沒有危險。
可是也撐不了多久了,隻希望那兩個綁匪去銀行提款的記錄,能讓人找的到她……
誰會在乎她不見了呢,誰有這麼大能耐來找她……
能來救她的隻有那個將五套同款卻意義非凡的首飾出售的安禦然,那個將她狠狠摔在地上的安禦然……
他,已經宣布,不要她了。
渾渾濁濁的想要站起來。這裏空氣很不好,白天悶熱,晚上又特別陰涼。
咳了幾聲,水已經喝完了,兩個綁匪還沒有回來,喉嚨幹幹的很難受。
外麵傳來的響動,告訴她至少她有水喝了。
緩緩站起來,腿軟的要扶住牆才能勉強站穩,她不想他們覺得她虛弱,這樣對她很不利。
一陣乒乒乓乓之後,大門才被用力打開。
門口,站著很多人。
而背著光,大步進來的那個人,那麼高大,臉上滿是焦急之後見到她的安心。
她很想開口,謝謝他,謝謝他願意來救她,謝謝他在乎。
隻可惜,那個她謝謝的對象,卻不是她心裏期待的那個。
虛弱的吐出最後一句,緊繃的神經突然放鬆,軟軟的倒了下去,“周澤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