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套的,是M?S這季全球限量新款,前天才發布,一套不會再同一國家出售,全亞洲隻有我們店裏有這款項鏈。”多年伺候各家太太小姐的經驗讓經理迅速找回自己的理智,詳細,職業的介紹。
“M?S?”手指收攏,“全球出了幾套?”
“一共五套,每套都有編號,中國分到第一套的項鏈,第三套手鏈和第四套的耳環,國內有出售耳環,而手鏈則在台灣銷售。其他都分散在別國。”
為什麼他覺得他說完這段話,這位小姐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呢?這是怎麼了。
陰沉臉,從包裏掏出手機,陳若晴撥通電話。
“楊穎,M?S什麼時候出售這季新款的,為什麼我不知道。”看著項鏈,像是要將它燃起來。
電話那頭歎了口氣,“我的大小姐,我打你電話你關機呀,”頓了一頓,無奈再次開口,“四天前從秦集團來的指示,把這五套全部分開銷往各個國家。”
四天前,那正是她剛到香港的時候。他迫不及待的下達指令。
掛下電話,再看了一眼手中的項鏈,甩手扔回托盤。
臉色比方才更加難看幾分。
“安禦然,一個玩笑,你需要玩的這麼絕?”
那五套是什麼意思,他不是不知道,現在將它們全部銷售出去,是想告訴她,別以為自己有什麼不同,他安禦然讓她上,她就能摘到星星月亮,他安禦然讓她下,她就什麼都不是?
那揪這心肺的酸楚,很疼,走過一個轉角,四下無人,陳若晴靠牆緩緩蹲下,捂著胸口。
心疼,一下一下像是被捏著透不過氣,原來這就叫做情傷,這麼痛。
心底隱隱覺著沒那麼簡單,安禦然再小氣都不會因為這麼點小事做絕。除非,他是在借這個機會和她徹底斷絕關係。那便是……玩膩了。
和當年周澤亦的不同,那個隻是很失望。
好半響調整了氣息平複了情緒。
才站起來。
脖頸狠狠被人一擊,眼前瞬間漆黑。
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瞬,她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若這一次,她死了,安禦然會不會記得?
緩緩轉醒,脖子傳來的疼痛讓她不得不睜開眼睛。
周圍黑洞洞的牆,隻有左麵一扇小小的天窗透過幾縷根本不起什麼作用的陽光。
她被綁架了。
不是沒聽說過綁架事件的,近來網上有不少的信息。可以一直覺著和自己沒什麼關係。
但現在她的處境很明顯的宣告著她很麻煩。
她看過的一部日本電影,故事裏兩姐弟被困在一個小房間裏,四麵不透風,隻有一條很窄的水溝,弟弟下到水溝裏,發現還有六個房間,每個房間裏關著一個女人。過了一天,再去看,第一個房間的女人不見了。每到6點,都會有血水和殘破的肢體從水溝那頭流過來。
幸運的是這個房間裏沒有水溝,證明她沒有遇上那個故事裏的殺人狂。不幸的是她也沒有可以說話的同伴,更加不能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
平時看的那些血腥恐怖電影在這個時候全湧了上來,最清晰的是不久前發生在加拿大的那起分屍案,凶手發布的那個視屏,當時楊穎她們在辦公室裏看。
剛開始她不知道是什麼,湊過去看個熱鬧,直到那刀子割在人屍體上,皮開肉綻,想說這不恐怖片做的效果比德州電鋸殺人狂好多了,才知道這不是虛構的,而是現實。
當時她就覺得殘忍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再也不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