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病人？
第73章病人？
“張醫生。”卓顏真的幫我喊了醫生來，但喊得卻是個唯唯諾諾的小醫生，我一眼就能看出那個醫生沒有什麼原則，隨便給他一點壓力他就能做假病曆。我當時住到這裏來靠得就是威脅他，現在卓顏要把我強留在這裏居然還是靠他。
“你找他幹什麼？”我趕緊提出了我的質疑，這個家夥不配對我做鑒定。
“他是你的管床醫生，不找他請問你想要找誰？蕭千裏小姐。”
“我不是病人，哪裏來的管床醫生！”我覺得我要壓不住我的怒火了，他真是越來越咄咄逼人了，他居然找一個沒有威信的醫生來給我做鑒定，可信嗎？這個醫生可能不需要他巴結或者施加壓力，人家就會乖乖的聽他的話。
他是護士長，二十年的老護士，卓顏的資曆比任何一個醫生都要老。
卓顏正眼都沒有看我一眼，他就隻管把我的病例扔了出來給我，叫我自己看上邊記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你弄清楚，你的病例寫得一清二楚你是什麼病症。蕭千裏，病例本來是不該給你看的，但是你好歹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情況好嗎？”卓顏的意思就是叫我擺正姿態，乖乖的做精神病人了。
“我不是瘋子。”
“每一個病人都這樣說，但是你寫的東西，請問大作家為什麼會寫出這種毫無邏輯的東西？”他遞出來一張紙，就是抑鬱症姑娘給我的那張，上邊寫的東西亂七八糟的確實隻可能出於精神病人之手。
“誰告訴你這是我寫的？”
“這筆跡和你的便簽本核對一下如何？”
“不用了，我怎麼知道你會拿出我的便簽本還是別人的便簽本，你是可信的嗎？”
“如果我是不可信的，那麼你怎麼解釋這個精神病院裏，我是護士長。”卓顏說著還是拿出了我的便簽本，那上邊的字跡確實與紙上的相同，但是我認得它們都不是我的字，卓顏果然在我的便簽本上動了手腳。
“你要怎麼證明這是我的字？我的便簽本，往上邊寫字的恐怕也不止我一個人吧？便簽本離開我身邊之後，不是任何人都有機會往上邊寫字嗎？”
“我不認為我們這裏有誰無聊到做這種事。”卓顏立刻矢口否認。
“你敢讓我見院長嗎？”我的最後絕招就隻有這個了，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會讓我見到院長親戚。
卓顏當做沒有聽見，我卻不能當做沒有發生，於是我隻能把病例摔在了他臉上，轉身就走。
“卓顏，站在護士站門口就和病人對話是你不對。”那個醫生說了一句，退回到了比護士站更深處的醫生辦公室。我對他們兩個已經無言以對了，既然他們已經串通我能做什麼呢？把他們兩個都殺了來出獄嗎？
那我不是瘋子也得變成真瘋子了。
“被強留在這裏了吧？”霍水跑過來找我了，她笑得非常奸詐。“蕭千裏，你早就應該知道這裏隻能進不能出的，你還巴巴的跑過來，就算我不陷害你，你也不會再出去了。”
“你陷害我？”我一愣，沒想到霍水會承認這種東西。
“對，紙條是我寫的，你的便簽本也是我做的手腳。不過即使沒有這兩樣東西，你隻要有病例，你就出不去了。”說著，霍水露出了一個非常高深的笑容。“因為那個醫生就是被我誤殺掉的苗淼。”
“你沒有做出任何表現殺人的表演。”我剛想說這個，我就聽見了醫生辦那邊傳來的一聲異響。我出於好奇伸頭探出病房門去看，但是我隻看見了白大褂們亂了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誰說的我什麼也沒做，他明明就跳樓了。”霍水對我妖嬈一笑，頓時我感覺到了她滾燙的體溫，她又抱到我身上來了。我突然覺得她可能是因為我的名字分不清我和那個蕭千裏的區別了，即使男女這麼大的差別她也很難分辨。“千裏，重新把事情輪回一遍，真是讓人興奮，這次你不是死的了。”
“什麼也沒有重複。”我皺起了眉頭，我不希望我被她給當成那個蕭千裏，做別人的替身是意見非常讓人討厭的事情，尤其是我一個女的還做男人的替身嗎？“我不是你的蕭千裏，什麼也沒有重複。”
“千裏……”
我把霍水推出了我的病房隨後鎖上了門，門外霍水的聲音非常孤單無助，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心情，能醒悟過來不能。不過我至少確定一點，她果然是貨真價實的瘋子，男女都不能分辨，看來她不是假瘋。
“霍水。”但是我還是想最後確認一下，我不是那麼相信霍水是真瘋子，畢竟她接受了二十年的治療。我試著叫了她一聲，隔著門我聽見她在外邊用鼻音回應了我一聲。
“嗯？”
“告訴我，你是真的不能夠分辨我和那個蕭千裏，還是你故意裝成這樣子的。你是在害怕什麼，還是在隱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