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接受治療
第72章接受治療
我又追出病房，隻看見護士們都集中在一個房間裏，而那個房間裏幾個病人目光呆滯的看著一個躺在血泊裏的姑娘。是昨天那個抑鬱症的姑娘，我認得她的模樣，她明明是個沒有危險的病人，但是她卻被病人給殺掉了嗎？
“是血。”卓顏低下頭去摸了一下地上的血，隨後他抬起眼看了一眼那個姑娘，沒有說話，而是把她給拉了起來。“起來，你們是從哪裏弄到的血袋？”
“唔。”那個姑娘呆滯的看了卓顏一眼，不知道是真的呆滯還是企圖用呆滯來掩護自己的惡作劇。嚇了我們一跳，原來她什麼事也沒有，隻不過是一個惡作劇而已。
有的護士是鬆了一口氣，有的護士是露出了氣憤的表情，也有人露出笑容，唯獨卓顏一臉的凝重。他盯著那個姑娘，死死的瞪著她，我光是從側麵看了他一眼我就覺得這個眼神太可怕了。“你是扮演的誰？”
“姐姐說我是代替蕭千裏了。”那個姑娘任然呆呆的，但是我估計她好歹也知道什麼叫做畏懼，她回答卓顏的時候說話說的並不慢。但是她隻說了這一句，說完她就閉上了嘴再也不理會我們了。
“代替蕭千裏？”卓顏立刻掃了我一眼，我趕緊對他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神情。“蕭千裏，你昨天難道是和她一起睡了？”
“你安排一個沒有威脅性的患者，我就敢繼續在那間房裏過夜。想讓我對霍水死心，安排另一個殺人犯來給我看看什麼叫做恐怖吧，不過我想這世上也不會再有比霍水完美的殺手了。”
“你在找死。”
“謝謝。”然而霍水說的卓顏是妖，我也不是不能相信。
我幹嘛要進精神病院裏來找靈感，這不是要把我自己給整瘋的節奏嗎？我居然在信任護士長和信任患者之間搖擺不定。
“卓顏。”想到這一通我趕緊轉身回頭找了卓顏。“霍水的病情，我能不能知道？我不是醫護人員，但我同樣不是病人家屬。”
“你不知道病人隱私是要保護的嗎？”卓顏白了我一眼，不想和我說話的表情。
我自討了個沒趣，自己去估量霍水的病是哪一個程度。然後我遠距離的觀察霍水，怎麼樣都覺得她不是病人，我有一種她非常正常的感覺，但是我同樣有她很危險的感覺。如果她真的是正常人，為什麼所有病人都那麼怕她，我不認為正常人和患者能好好溝通。
“不過……”卓顏又說。“我可以告訴你，霍水瘋不瘋沒有哪個醫生可以斷定，當年她被發現精神分裂症都廢了法醫們好大的勁。”
“也就是說你們都不能肯定她到底是不是瘋子？”我感覺到了寒意從心生，霍水這麼聰明，誰能奈何得了她？“那你們到底是怎麼控製住她的。”
“我從來不敢說她是在我們控製之中的，霍水一直都是自願接受治療。”但是她即使沒瘋，她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常人，難道卓顏是這個意思嗎？我感覺一陣陰風吹得我透心涼，沒人可以治好假瘋子。
“我早就說過你小心點的吧？”卓顏掃了我一眼，不再理我。但我不想就此放棄，我還是想接近霍水，想了解霍水，我從未這樣對一個病人感興趣過。
而且我現在對卓顏也有所好奇了，如果霍水不是真瘋子，霍水還有一絲理智尚存，卓顏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妖。我相信這肯定會是字麵上的意思，霍水說的卓顏是半妖。我一時不好接近霍水，先接近卓顏倒也無妨，於是我改變了我的方向。
“卓顏。”我叫住了卓顏，但是事實上我也不知道我叫住他幹嘛。於是我隻能找話題，不如就談霍水是怎麼成為這個病院的女皇的。“霍水是怎麼做到讓病人不分病情的都臣服於她的？”
“你覺得呢？她手上的血腥比誰都重。”卓顏把我給梗了回去。
“好吧，你贏了。”不說就不說我算他勝利，我自己查去，反正他和霍水都在我麵前，我要找到他們的秘密還不容易？我看了卓顏一眼，他也看著我，他的眼神讓我覺得很冷，但我也知道我不能害怕他。
我回到了病房裏等待著卓顏和霍水動彈，不知道自己該選擇什麼樣的方式才能找到他們的秘密，霍水到底是瘋的還是正常的，卓顏到底是活人還是半妖。
我的筆劃過紙張，留下一堆亂七八糟的字體，我自己都認不得我寫的是什麼玩意兒。我的靈感再一次進入了混亂期，我再也不能好好的寫一篇文章，霍水是那樣一個刺激我靈感的瘋子，我卻不能夠接近她弄清楚她的真相。
就像萬千隻貓在我心裏撓似的，我難受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