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笙笙。”
慕爵梟想起自己調查出來的那些有關於時笙的過去,心裏罵了兩句自己,跟她道歉。
時笙倒是沒覺得什麼,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她是個樂觀的人,不會選擇停留在過去。
她笑了,“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我的身世,從我跟傅易寒在一起的那天,就不是什麼秘密,而是整個龍城最大的飯後茶語。”
“隻不過,我媽不是嫌家裏窮跑的。而是對我爸失望透頂,走的。”
時笙說了實話,也替她母親辯解著,“我媽…我能理解她。她做的選擇是對的。”
多餘的時笙沒有解釋,慕爵梟記得,時笙好像現在也聯係上了她媽。基本上每天都會聊上兩句,她們相處的模式也很奇怪,與其說是母女,更像是朋友。
他記得,時笙的母親再婚了,父親…死了,癌症。
時笙,是家裏的戶主。
“好了,不說這些了。”
時笙率先開口,“蘇秘書說找到了一處好玩的地方,等他們完事兒我去問問是哪裏。你要是有時間,咱們也去看看?”
“好。”
聽慕爵梟答應,時笙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說話的聲音也輕柔下來,不似剛剛那般生硬。
倆人聊了一會兒,時笙聽著外麵完事了,跟慕爵梟說了一聲,出去查看。
打開門,沒在客廳裏看到裸男,這讓她稍微尊重了一些傅易寒。
她點了下午茶,坐在客廳裏等外賣送到,大概過了十分鍾左右,傅易寒從屋裏出來,腰間隻掛了一條浴巾。
他胸膛上染著紅痕,看起來挺嚴重的,有的地方滲出絲絲血跡。
她過去,看了看,“我給你買點藥?”
傅易寒點頭,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坐到沙發上,喉嚨裏發出一聲‘嗯’,“給蘇秘書叫點吃的吧。”
“我叫了,一會兒應該送到。”
時笙坐回去,將拉開一條小縫,看著外麵的夜景。
不知道為什麼,跟慕爵梟說完自己小時候的事之後,她總覺得心裏堵得慌,很難受。
今天陰天,夜空黑蒙蒙的,連北極星都看不見。
死氣沉沉的天,讓人心情都跟著變差。
傅易寒察覺到她情緒不對勁,走過去,站在她身後。想了一下,說:“爸的忌日快到了,到時候,我陪你去?”
她搖搖頭,“我說呢,怎麼覺得有點難受,原來是那個日子要到了。不用,你跟蘇秘書去玩吧,我自己去就行。”
“什麼時候玩都行,這件事不能讓你自己去。要是被人拍了,指不定還要鬧出來什麼事。”
“…好。”
時笙悄悄地擦擦眼淚,想到自己去世的父親,心中總是難過。
她爸其實,也是個不錯的人。
老老實實的,但…愚孝。正是如此,她父母最終才會走向離婚那一步,也是因為父母的婚姻如此,她對待自己的婚姻,根本不看好。
甚至,沒想過結婚。
她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要男人有男人,要錢有錢。
沒有複雜的婆媳關係,也沒有說不清的姑嫂關係,一個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圖一個自由。
“笙笙,別難過了。”
傅易寒拍拍時笙的肩膀,說:“你要是真的渴望父愛,也可以叫我一聲‘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