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靜姐”兩字,殷吉就跟條件反射一樣,站起來拍了拍褲子。
賀明遠見狀,揚唇笑了。
這邊,齊穎解決了溫飽,就開始思淫欲。
她戳著宋宜清的胳膊問:“怎麼樣了,賀先生通過你的微信了沒?”
宋宜清睨了她一眼,笑她:“不知是誰說搞男人不如搞事業呢,怎麼才過了半天,就追著要男人的微信了?”
齊穎和宋宜清關係鐵,也不扭捏,徑直說:“我說的是一般男人,那賀先生可不一般。”
宋宜清逗她:“哦?賀先生哪裏不一般了,引得我們齊穎小仙女凡心大動?”
齊穎難得紅了臉,“他那身高站在歐洲人堆裏都不算矮,少說得有一八五了,再說那樣貌那氣質,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成功男人的味道……”
宋宜清:“花癡穎!”
她瞅了眼微信界麵,安靜如斯。
賀明遠尚未通過好友驗證。
宋宜清提醒齊穎:“行了,停止花癡,賀先生還沒通過好友驗證,先逛展吧,晚上再看看。”
聞言,齊穎有點失望。
下午的展,宋宜清和齊穎放慢了速度,一來宋宜清的腳每走一步都鑽心的疼,二來下午逛展的人比上午多了一倍,每個展位都很難擠進去。
下午四點,齊穎捕捉到宋宜清走路時的痛苦麵具,她知道這姑娘特別能吃苦。
齊穎於心不忍,勸宋宜清出了展廳。
宋宜清用Uber打了輛車,直奔酒店。
路上,宋宜清的閨蜜江滿發來微信。
滿滿:“小意,你看這人像不像陳禹?”
江滿是宋宜清在星海福利院一起長大的閨蜜,小意是宋宜清的小名。
緊接著,江滿發來一張圖片。
宋宜清點開,將圖片放大,是一對情侶在逛商場,由於是抓拍,照片中人的臉很模糊。
男人的身材輪廓是有點像陳禹。
她快速敲了幾個字回複江滿。
清晨:“是有點像,但沒我家小禹哥帥!”
滿滿:“好好好,你家小禹哥宇宙第一帥!!”
宋宜清發了個得意的表情包結束對話。
退出微信時,她注意到賀明遠還是沒有通過好友驗證。
或許,那位賀先生大概率有女朋友或者已經結婚了,所以才不亂加異性的微信?
這麼看來,這個賀明遠還挺守男德的嘛。
她家小禹哥得好好學著點。
宋宜清正措辭該怎麼把這個噩耗告訴齊穎時,轉頭卻看到齊穎已經靠在車窗上睡著了。
到了酒店,齊穎醒了。
兩人一起回了趟酒店房間,齊穎問酒店前台要了創可貼,回房間就看到宋宜清咬著牙關在撕腳後跟上粘到的紙巾碎屑。
齊穎捂著眼睛不忍直視,把創可貼放在床上,“你是忍者神龜嗎,多痛啊,還逛了一下午!”
宋宜清撕掉最後一點紙巾碎屑,倒吸一口涼氣。
她輕描淡寫道:“習慣了。”
齊穎心疼了,她知道宋宜清說的“習慣了”是怎麼一回事。
作為和宋宜清關係最鐵又年長她兩歲的同事,齊穎是公司唯一一個知道她身世的人。
宋宜清出生兩個月就被親生父母遺棄,扔在了星海福利院門口,六歲時被一對不孕不育的中年夫妻收養過半年,後來那位養母意外的懷孕了,就把她送回了福利院。
自那時起,宋宜清便不再接受任何人的收養。
有句話說,事不過三,可她短暫的人生卻被接連拋棄了兩次。
比起被人拋棄,她吃過的那些苦又算得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