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羅瑞兒就飛一般的往馬廄跑去,她剛才磕到的櫃子裏記得有針!!絕對有!!
正在樓下收拾殘局的雲朔和離歌看著羅瑞兒連大氅都沒穿就跑出去的身影,都是一愣。沒一會兒羅瑞兒就又抱著一堆東西跑了回來,看見兩人更是連招呼都沒打就直接竄到了樓上。
兩人都是一愣,放下手裏的東西,就看見小二搬著兩壇酒往樓上走去。
“這位小哥,你搬著這酒壇子做什麼?”離歌伸手拉住小二,開口問道。
“方才上去的那個姑娘讓我送上去的。”小二明顯還沒有從剛才發生的事情中回過神來,聽著離歌的話,有些茫然的回道。
“剛才那位姑娘是那間房?”
“地字三號房。”
“這酒給我吧,我送上去!”離歌說著,從小二手中接過酒壇,對雲朔點了點頭,往樓上走去。
離歌和雲朔還沒走到房間門口,就聽見裏麵叮叮當當的聲音。
“瑞兒你在幹嘛?”雲朔說著,身後推開了房門,就看見羅瑞兒一手拿著一根繡花針,一手拿著錘子,竟是將繡花針完成了一個魚鉤的模樣,床上的應田用手按著胸前的傷口,血已經將一小片的毛巾滲的變成血紅色。
“應田的傷口太長了,需要縫合!要不然趕路的話一旦傷口撕裂,應田的小命也就玩完了!”羅瑞兒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裏的繡花針放在桌子上,看著還在門口愣著的離歌,幾步上前將酒壇拿了過來。兩下用手拍開泥封,直接倒在了一旁的銅盆裏。
這年代的酒度數最高不過二十度,不過聊勝於無,殺菌消毒的效果還是有的。
“這小驛站居然又女兒紅?!”離歌聞著酒香,聳了聳鼻子,看著忙前忙後的羅瑞兒,開口說道。
羅瑞兒聽著離歌的話,不鹹不淡的撇了撇嘴,將銀針和剛從自己衣服上拆下來的絲線扔在了銅盆裏。
“想喝嗎?這是我用來泡手的!”羅瑞兒說著,伸手將一旁幹淨的毛巾拿了過來也一同扔進了銅盆裏。
雖說她沒學過縫針的手藝,不過好歹還學過幾天女紅和十字繡.....恩....怎麼說也比這些毛手毛腳的男人強!!
羅瑞兒完全忘了自家男人是一個大夫的事實,小心翼翼的拿起應田肩上止血的毛巾,看見瞬間就湧出來的血,眉頭一皺。
“你要做什麼?”雲朔看著羅瑞兒的舉動,開口問道。雲朔看著應田露出來的傷口,眉頭一緊,他剛才還以為是小傷,要不是羅瑞兒一驚一乍的,怕是應田到了明天早上都不會同自己說傷的這麼嚴重吧。
“縫合傷口啊!你剛才不是問了一遍了嗎?”
“你在這麼弄她還沒縫合傷口怕是就已經被疼死了!!”雲朔說著,幾步上前從自己的胸前取出了一個不足巴掌大的包裹,從裏麵“刷刷刷”的取出了幾個銀針插在了應田傷口周圍的穴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