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瑞兒看著雲朔這一手,才想起來之前那個混蛋太子說過雲朔醫術了得了!既然這樣手是不是比自己穩多了?
“你想做什麼?”雲朔說著,看著被羅瑞兒泡在酒裏的的東西,臉上變了變。
“我想用這些東西給應田縫合傷口,眼下沒有什麼止血的藥物...藥材!將創口最小化可以最大效果的減小出血量,也好上藥。”
“你說,我來做。”雲朔聽著羅瑞兒的話,剛才他還在想著身上帶著的金瘡藥根本就不夠用的,這驛站他方才已經問了,金瘡藥和止血藥的儲備根本就不夠,而且他們到下一個驛站還要差不多一天的路程。按照現在這樣的的情況,應田根本就熬不到那個時候。
“人的皮膚有很多層,櫻桃的傷縫合皮膚表皮根本就不夠,你要這樣直直的拿著這個針,全層穿透的縫合傷口,每針大約一指的距離,手要穩,記得找找繡花的感覺。”羅瑞兒說著,將已經穿好的針遞給了一旁的雲朔。
雲朔聽著羅瑞兒的話,看了看應田的傷口,剛要下針就被羅瑞兒止住了。
“應田你等等啊!可能有些疼,你忍耐一下!”羅瑞兒說著,伸手將已經完全浸濕了酒的毛巾按在了應田的傷口上。
“唔....額啊啊啊啊啊!!!”應田聽著羅瑞兒的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羅瑞兒把毛巾按上來的時候,傷口就像是有幾百萬的螞蟻在啃食一般,讓應田瞬間就喊出聲來。
“馬上就好!!”羅瑞兒說著,將毛巾換了個麵,將傷口周圍的血跡都擦了下去。“縫合吧。”
羅瑞兒說完,就轉身將毛巾扔在了一旁的熱水盆裏,這麼長的傷口,還沒有麻藥,光是想想羅瑞兒都覺得後背發麻,更別提是手上的應田了。
羅瑞兒扭頭看著死命的咬住被腳的應田,之前就含在眼眶裏的淚水奪眶而出。從她把應田扶到房間開始,應田一次都沒有問過自己要做什麼,更沒有喊過一聲疼,甚至連一個懷疑的眼神都沒有過。
羅瑞兒第一次再這個陌生的過度感到了一絲被信任的感覺,這種無條件的信任讓羅瑞兒心頭一緊。她方才和應田再房間裏的時候,她問過應田怕不怕,應田隻是微笑著回答了自己一句話:“生死有命,要是今日應田死在這驛站裏,隻求應九可以照顧好小姐。”
原本的羅瑞兒一直都不懂這樣的主仆關係,像侯府的管家和甄氏,像雲朔和應田應九,再向蓮蓬,菱角和自己。
這些一日為仆終身為仆,絲毫不顧及自己的性命,奮戰到底的性情,真的隻是這個年代才特有的嗎?
羅瑞兒身手將自己臉上的眼淚摸了下去,將自己的內衫裙子撕成了一條條三指寬的布帶,放在了雲朔身邊,扭頭看著一臉複雜的盯著自己的離歌,咧著小嘴笑了笑。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雲朔將滿是血繡花針扔在了一旁的酒盆裏,從袖口中掏出了金瘡藥和止血藥小心翼翼的灑在了傷口上,拿過羅瑞兒一早就準備好的布條,想要將應田的傷口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