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時,梁國與楚國交界,兩國在邊境上各設界亭,亭卒們也都在各自的地界裏種了西瓜。梁亭的亭卒勤勞,鋤草澆水,瓜秧長勢極好,而楚亭的亭卒懶惰,對瓜事很少過問,瓜秧又瘦又弱,與對麵瓜田的長勢簡直不能相比。楚人死要麵子,在一個無月之夜,偷跑過去把梁亭的瓜秧全給扯斷了。梁亭的人第二天發現後,氣憤難平,報告縣令宋就,說我們也過去把他們的瓜秧扯斷好了。宋就聽了以後,對梁亭的人說:“楚亭的人這樣做當然是很卑鄙的,可是,我們明明不願他們扯斷我們的瓜秧,那麼為什麼再反過去扯斷人家的瓜秧?別人不對,我們再跟著學,那就太狹隘了。你們聽我的話,從今天起,每天晚上去給他們的瓜秧澆水,讓他們的瓜秧長得好,而且,你們這樣做,一定不可以讓他們知道。”
梁亭的人聽了宋就的話後覺得有道理,於是就照辦了。楚亭的人發現自己的瓜秧長勢一天好似一天,仔細觀察,發現每天早上地都被人澆過了,而且是梁亭的人在黑夜裏悄悄為他們澆的。楚國的邊縣縣令聽到亭卒們的報告後,感到非常慚愧又非常敬佩,於是把這事報告給了楚王。楚王聽說後,也感於梁國人修睦邊鄰的誠心,特備重禮送梁王,既以示自責,也以示酬謝,結果這一對敵國成了友鄰。
宋就顯然比那些亭卒更懂得人情世故,正是因為他懂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才使兩國化敵為友。
一個人沒有權利把自己不願意要的東西強加於他人,但一個人也不應該把一般人都不要的東西強加給自己。而當人己雙方都麵臨著人類所不要的東西而又必須由其中一方承受下來的時候,就讓每個人自己擁有的客觀條件來決定,而不作人為幹預。
這種把問題的解答同初始的物質條件相掛鉤,不作人為幹預的方法,從形式上看,是暫時地給道德原則“加括號”,把它“懸置”起來,借以回避問題。但從實質上看,不就是借道德之名,將不道德的要求強加給信守道德之人嗎?
不可否認,任何道德體係都內在地具有抬高整體,包括作為整體之具體化的他人,而貶抑自我的要求這一根本傾向。
然而,在道德有可能越出“道德”的範圍,而成為某種不道德時,梁亭的人卻極為合理、極為道德地緊急製動,借懸置道德來給出了最為道德的準則。這種以物的合理性,即物的歸屬,來規定人的合理性(倫理或道德標準)的做法,正典型地體現了梁亭人智慧的一個極為意義重大、極具現代特征:主觀合理性與客觀合理性吻合,主觀合理性受客觀合理性決定,或者更確切地說,人的合理性與物的合理性的同一與融合。
把中國人的智慧改變一下,看起來是矛盾的,實際上卻更深刻地體現了生存智慧:“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和“人所不欲,勿施於己。”
如果把這種智慧運用到人際交往之中,你就能夠得到真正的友誼,就能夠在人際關係中樹立自己的形象和地位。
可見,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追求的就是心靈的相通,我們隻要能正確理解自己的心理需要,理解他人,這樣也就能夠尊重他人,獲得他人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