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默不作聲地看著兩人走進鬼門之中,直至許久之後,端木棠才喃喃出了聲:“世道蒼茫,這個世界的可憐之人是何其之多。”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
狼刃一巴掌拍在蔡燁然的腦門上:“行了別問了,趕緊走,這個破地方我是一秒鍾都不想多待。”
“再等等。”
大金牙撂下一句話,就跑到虺王和江慕悅的石像旁,看了一眼後朝著狼刃喊道:“過來幫忙。”
“幹啥?”
“生不能同裘,死也總要人家同眠吧。”
“他倆這不是在一起嗎?”
“這不是江慕悅的屍體。”
“我管她是不是,我不才不費這個勁呢。”
“咱拿了人家的東西,幫個忙怎麼了?”大金牙瞪眼道。
狼刃聞言瞥了一眼蔡燁然,點頭道:“行吧。”
“你搬那個,我搬這個。”
大金牙說完不等狼刃反應,抱起江慕悅的石像就走向島頂的棺槨。
“狗日的老牙豁子,倒是會挑。”
狼刃嘟囔了一句,隨後也不磨嘰,沉腰坐馬,大喝一聲就抬起了虺王的石像,搖搖晃晃地跟在大金牙的後麵。
“果然...”
大金牙將石像立在棺槨的旁邊,看著裏麵被冰封的女人屍體暗道了一聲。
“什麼果然?”
狼刃砰的一聲將虺王石像立在地上,好奇地看向大金牙。
大金牙朝著棺槨內努了努嘴:“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這是江慕悅?”
狼刃低頭一看,棺槨內被冰封的女人屍體赫然便是一襲紅衣的江慕悅。
這時眾人也走了上來,端木泠月看著冰封屍體澀聲道:“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黎夢。”
“金先生,這一切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小江...黎夢會和虺王所識?而且這個屍體又...”邢邱悲傷地問道。
大金牙聞言歎氣道:“誒,先走吧,路上再說。”
“嗯。”
眾人重新將棺槨蓋蓋好後,最後看了一眼整座小島便踏進了囚牛的嘴裏。
大金牙疲憊地坐在囚牛的大舌頭上緩緩敘述道:“其實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這還是塵哥兒告訴我的...”
“塵哥跟你說什麼了?”
“你們還記得壁畫上的那個預言嗎?”
“預言?什麼預言?”
蔡燁然聞言愣了一下,不過端木棠等人卻是思索了番後道:“金老弟,就是那個有十四個小人的預言?”
“嗯。”
大金牙點了下頭,不過端木泠月好像突然反應到了什麼,驚道:“等等!十四個...”
此言一出,端木棠幾人也俱是反應了過來,目光在狼刃五人身上徘徊。
而這更讓蔡燁然迷惑了,急忙問道:“泠月,十四個怎麼了?還有那預言是怎麼回事?”
端木泠月見狀將壁畫上的預言講給他們五人後,道:“當時我們隻剩下十一個人,因此推測你們最多應該隻剩下三個人,但實際上你們還活著五個人,所以...”
“有兩個不是人?”蔡燁然插嘴道。
端木泠月默然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大金牙則是繼續道:“其實當時因為我們並不知道你們還剩下幾個人,所以對此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