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疾馳之後。
“咦,怎麼有那群臭東西的氣味?算了不管了,給老大找母腦斧要緊。”
不得不說白虎的鼻子顯然比大金牙的靠譜不少,隻見它用大鼻子在地上拱了拱就朝著一邊的樹林鑽了進去,或者說橫推了過去。
“跟上。”
雖然因為白虎耽誤了幾個小時的功夫,但有這麼一個如推土機般的森林霸主在前麵開路,原本讓眾人頭疼不已的毒蟲猛獸卻都消失不見,無疑讓他們的腳程快了一倍不止。
又是一天之後。
“大白,咱們兩個小時前是不是來過這裏?”蘇煙看見自己在樹下留下的專屬痕跡,微紅著臉問道。
大白打了個噴嚏,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大嘴:“嘿嘿,讓你發現了,這裏有古怪,偶什麼都聞不到了。”
“那你怎麼不早說?”
“偶也是要臉的好伐。”
眾人:“...”
見它這樣,眾人雖然氣憤但也不好說什麼,隻能讓它選一個沒走的方向繼續開道。
不過...
“等等!”
洛塵突然喊住了前麵吭哧吭哧開道的大白,伸手扒拉開一旁的灌叢,從中摘下一塊帶著血的迷彩布條。
托馬斯的目光一凝,順著灌叢的方向鑽了進去。
一刻鍾後,托馬斯沉著臉走了回來,手中還拿著一隻滿是血的破爛迷彩袖子。
“這是...這是狼刃的衣服?!”有人驚呼道。
“對,這下麵有一路的血跡,我沒走多遠就回來了。”托馬斯沉聲道。
“還未徹底幹,應該離他們不遠了。”
洛塵攆了一下布條上的血塊,望向前方黑夜籠罩下,猶如噬人猛獸的陰森山穀,就連他都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你和我朋友打過嗎?”洛塵咚了一下正親昵地蹭著他的虎頭問道。
“沒有。”
大白搖了搖大腦袋,道:“大哥,你的那個母腦斧紮了偶一針就跑了,偶原本是想追來著,但桃子吃多了肚子脹,也就沒搭理他。”
洛塵懶得跟大白糾正朋友不是母老虎這個概念,再次望了一眼漆黑的山穀後回頭看向眾人道:“今晚休息,天亮出發。”
托馬斯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不過看了一眼不論是心神還是體力都已經達到極限的眾人後也沒有將嘴裏的話說出來。
很快,兩堆篝火,三頂帳篷便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搭了起來。
蘇煙將一份熱好的行軍口糧和一盒羅宋湯遞給洛塵,見他的眼神始終瞟向山穀,問道:“怎麼了?”
“這個山穀有點不對。”
“不對勁?哪裏不對勁?”
洛塵想了想,還是搖頭道:“不知道,隻是隱約有種感覺。”
蘇煙臉色沉了下來,轉頭看向加菲貓:“肥貓,你感覺到什麼了嗎?”
“沒有。”
聞言,大口扒拉米飯的加菲貓擺了擺頭,不過想了一下還是接著說道:“不過我也覺得這山穀不對勁。”
“為什麼?”
“塵哥向來不會無的放矢,他既然這麼說了那這山穀就指定有問題啊。”
眾人:“挖槽...雀食好有道理。”
“...”
聽見幾人的討論,大金牙端著羅盤站到崖邊,眺望著漆黑一片的山穀。
與其說是山穀,不如說更像一座低緩的山丘,隻是相對於它兩側那不知綿延多長的大山而言說成山穀倒也沒什麼太大的毛病。
兩山一丘整體約呈“個”字型,洛塵他們一行人正位於那一捺的大山上。
小丘和兩山之間還奔騰著一條或者說是兩條的大河,呈倒過來的“U”字型將其環在中間。
河水很急,水流拍擊在巨石上的轟隆響聲在山頂之上都清晰可聞。
大金牙觀了一陣,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緩緩掐起指訣,口中還念念有詞地喃喃道:“龍分兩片陰陽取,水對三叉細認蹤...”
大金牙的指尖突然尅出一道血絲,豁然睜開一直眯縫著的眼睛,驚駭道:“煞,大煞!”
大金牙猛然的嗬聲將眾人嚇了一跳,端木棠起身上前問道:“金老弟,山穀一般不都是聚氣的寶地嗎?為何會是大煞?”
“一般是這樣的沒錯,而且這山穀的確也是聚氣之地。”
“嗯?”
大金牙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說辭,大家更迷惑了。
大金牙掃了眾人一眼,回身指著一撇一捺的兩座大山道:“你們看這兩座山的山勢是不是由南至北逐漸走低?”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