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走吧,今後不必再逃,我蔡家不會對你刁難,但是,不管菜頭是不是你一拳打死的,作為一名父親,我永遠不可能原諒你,從今往後,你不準出現在我麵前,也不準回昆城。」
五個月後,京中。
金門大酒店三樓化妝間,我穿著婚紗,支腿坐在椅子上,手裏夾著煙,緩緩地吞雲吐霧。
化妝師在做發型,鏡中的女人,穿著奢華名貴的潔白婚紗,妝容整潔精致,眉眼瀲灩,微微上挑,如狐貍一般。
身旁圍了好多人,眾星捧月,有助理輕聲提醒:「陳小姐,這件婚紗是時總請意大利設計師專門定做的,您當心煙灰掉在上麵,還有,口紅顏色待會要補一下,婚禮現場有很多媒體在蹲守。」
「哦。」
我應了一聲,冷不丁地彈了下煙頭,結果真的有煙灰掉在裙擺上,燙了個很小,但是很紮眼的小洞。
所有人大驚失色,慌作一團。
「真抱歉。」我誠懇地道歉。
那名助理直接紅了眼眶,哭了出來:「陳小姐,時總會怪罪我們的,這可怎麼辦......」
我的手頓了頓,再次致歉:「不好意思,脫下來你們想辦法補補行嗎?」
距離婚禮開始,還有一個小時,她們已經開始聯係知名設計師以及婚紗店的工作人員,想盡辦法補救。
我把婚紗脫了,穿著吊帶裙坐一旁,托腮看她們忙前忙後。
不多時,為了節省時間,一群人帶著婚紗出了化妝間,去找設計師彙合。
小助理留著陪我,我揉了揉肚子,對她道:「對麵街上有個小巷口,我剛才看到有炸臭豆腐的,你去幫我買一份。」
「......不能吃那個。」
「我就要吃那個。
」
「不行,時總知道了會怪我們的......」小助理又開始帶著哭腔。
我怒了:「跟他結個婚,連吃臭豆腐的權利都沒了!這婚我不結了!」
說罷,一把扯下頭紗。
小助理慌了:「您餓了對不對,我去外麵拿點心過來,別吃臭豆腐了好不好。」
我想了想,妥協了:「也行,我要吃榴蓮味的。」
「......」
小助理被打發走後,我晃了晃腦袋,隨便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件外套穿在身上,剛想爬窗戶離開,又折返回來,拿起桌子上的口紅,在鏡子上認真地寫了四個字——
失我者永失。
三樓,逃出去完全小意思。
大街上,我戴著帽子,卡上墨鏡,徑直上了一輛等候多時的車。
「山雀姐,回廣市嗎?」司機是個光頭,說的是粵語。
我點了支煙:「嗯,老窩嘛,比較有安全感。」
「可是聽齙牙說,有個年輕小夥在那兒打聽你挺久了,賴著不走,還去棋牌室跟羅哥他們混上了,天天一起打牌,把你在廣市摸了個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