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正是從這一刻,那些想害他的人徹底死了心。
而這無疑又給時臻這個人,增加了更多神秘色彩。
誰能想到,一個商人竟然身懷絕技,武藝高超。
我在廣市,其實也經常看一些八卦新聞。
在他第一次上雜誌的時候,接受采訪,有人問他的感情問題。
一個有名有錢有長相的男人,單身並不奇怪,奇怪的是他身邊一點緋聞也沒有。
三十歲,還如此潔身自好,是挺令人浮想聯翩。
甚至很多人懷疑他的性取向,但我知道,他不是。
如他接受采訪時所說,他少不更事時,喜歡過一個人,隻是時過境遷,那人離開了便沒再回來。
人人猜測,是哪家千金如此優秀。
還有人說,不妨大膽一點猜,說不定優秀的是個少爺。
我聽聞這些的時候,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然而笑完之後,突然心情極差,踹翻了板凳,鬱悶地倚著門框點燃一支煙。
我知道,他說的是秦珍珍。
我師父陳二五,死於四年前。
那時四方大院,早已變得冷冷清清。
他死後,秦珍珍也離開了,她找到了親生父母,離開了中國,再也沒有回來。
四方大院,樹倒猢猻散,一把鐵鎖鎖住了院門,從此再也沒有打開。
時臻喜歡秦珍珍的時候,是真的喜歡。
他那種性子,對任何人都冷冷冰冰,我見他第一眼的時候,就被表象迷得半晌合不攏嘴。
憂鬱孤寂的少年,好看得像是漫畫裏的王子,總能讓人浮想聯翩。
我經常像個小尾巴一樣,粘著他身後跑。
陳二五常說,我剛來的時候還臭著臉說不願意留在這裏,他還以為這小丫頭片子多有個性,結果養熟了就是隻歡脫的猴。
我大概是四方大院裏話最多的人。
李嬸煮雞的時候,我纏著要雞腿,甜言蜜語地哄她。
秦珍珍熬的冰糖銀耳好喝,我便一口一個好師姐地抱她的腰,讓她多放點冰糖。
但其實,我纏得最多的人,就是時臻。
「師兄,師兄,今天有風,咱們去放風箏吧。」
「師兄,鴉雀步太難了,我什麼時候才能練出像你一樣的步法。」
「師兄,蔡彭城罵我,我剛跟他打了一架,這家夥散打還挺厲害,我差點吃了虧,你能不能去幫我揍他一頓。」
……
大多數時候,時臻都是皺著眉頭,一本正經地告訴我:「阿七,別鬧。
」
也有被我纏得受不了的時候,無奈地嘆息一聲:「阿七,我給你錢,你去街上買炸雞腿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