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漸亮,蕭成墨三人便收拾妥當趕往郊外,留下小春在客棧守候。
一行三人騎馬到了城下,改用步行出城,直至郊外,便看到了萬畝棉田。
宛晴看著地裏的棉花幹枝說道:“看這樣子,農戶已將棉地的棉花收完,看這棉花幹枝粗壯強勁不像是減產的樣子,既然剛剛收成棉花,為何城裏卻不見棉花的身影呢。”
不僅宛晴趕到疑惑,就連蕭成墨也看出了問題,接著宛晴的話說道:“我們已經沿著棉地行至了兩個時辰,皆看不到一戶農家的身影,按理說,現在農戶們應該到棉地將棉花幹枝砍伐,或燒燼,可這場景顯然是農戶們收割完,便沒在來過,這其中一定有古怪。”
幾人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忽聽聞身後有人高聲叫喊。
“什麼人在此,趕快速速離開。”
藍雨定睛一看,確是那幾名出城的府衙衙役,於是輕聲提醒蕭成墨。
“王爺,這幾人便是常常出城的幾名衙役。”
蕭成墨隨即點點頭,那幾名衙役已走到了跟前,上下打量著他們三人,看見為首的宛晴穿著較好,而身後的男子打扮更像是隨從,於是開口問道:“官府辦案,閑雜人等速速離開,不然,即刻將你們送入大牢。”
蕭成墨見這衙役試圖驅趕他們,不讓其上前,便諂媚的說道:“這位官爺,我家主子是北邊來的客商,聽聞涼州今年棉花收成大好,便想著到此來進購一番,還煩請官爺通融通融。”
說著便將一包銀兩塞到了為首的衙役手裏,那衙役掂量掂量了輕重,態度便稍稍和緩。
“近些時日,官府都會在此地辦案,閑雜人等皆不可在此地久留,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做這趟生意,速速出城,回家吧!”
衙役剛剛說完,蕭成墨還想在開口詢問,就聽聞前方不遠處幾裏的地方,有女子的哭喊音,那聲音聲嘶力竭,像是絕望透了頂。
淒慘的哭聲直擊幾人的內心,蕭成墨與宛晴麵麵相覷,下意識的便想去看個究竟,誰知剛想踏步便被衙役出刀阻攔。
“趕緊離開,不要多管閑事,否則,現在就將你等就地正法”
蕭成墨幾人見此情形便不好在上前,於是向衙役乖巧的點了點頭,準備回去,幾人轉身之際,還在回頭望去哭喊的聲音方向。
“快走,趕快走!莫要耽誤官府辦案。”
於是幾人便轉身離去,那幾名衙役見這幾人方走,便急匆匆的向哭喊的聲音跑去。
蕭成墨幾人停下腳步,藍雨說道:“王爺看這樣子,我們想到農戶家裏去,怕是難了。”
蕭成墨現下也是無法,但一旁的宛晴卻說道:“既然不讓我們見農戶,那我們就變成農戶進去不就行了?”
蕭成墨與藍雨聽後都看向宛晴不知其何意。
“你還記得我與你說過曾見過一名民婦在衙門喊冤,最後被帶走的事嗎?”
蕭成墨點了點頭,忽明白宛晴的用意。
“你是說我們...............”
宛晴與蕭成墨心照不宣,隻有藍雨雲裏霧裏,不知其意。
不久後,衙門前。
“哎呀,知府你這個狗官,侵占我家棉地,你們這是讓我們一家去死啊!”
隻見宛晴一身農婦裝扮坐在地上學著潑婦的模樣,一邊假意哭喊,一邊撒潑打滾,這架勢倒讓蕭成墨見了忍俊不禁,站在一旁辛苦的憋笑,宛晴見他跟個柱子似的傻站著,連忙拽住他的衣角說道:“你傻站著幹什麼,快喊啊”
這時蕭成墨才反應過來,於是也學著宛晴的模樣緩緩坐在地上,裝模作樣的喊道:“哎呀,我娘子說的對啊,收了我們的地,讓我們怎麼活著。”
誰!娘子?宛晴狠狠的朝蕭成墨打去。
蕭成墨卻裝作認真的說道:“噓,這樣才不被人懷疑,娘子一切還是都聽為夫的才好。”
宛晴聽後還了蕭成墨一記白眼。
他倆這姿態,讓躲在暗處的藍雨忍不住好笑。
衙門大堂內,蕭成宣正查看著涼州近兩年的卷宗,沈茂和李師爺站在一旁隨侍,忽然外邊宛晴叫嚷的聲音忽隱忽現的傳入堂內,蕭成宣猛然抬頭,隻覺這聲音甚是耳熟,沈茂見事不好連忙看向身旁的李師爺,李師爺心領神會便悄悄退下,沈茂笑嘻嘻的走到蕭成宣跟前說道:“王爺勿怪,這衙門總是有些許刁民前來搗亂,打擾了王爺閱卷,我已派人前去料理,還望王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