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老人對兄妹幾個都挺好,隻有許曉瑜沒有工作,但其實是還沒來得及給,原主也不是個有事業心的,原本許爸想把自己的工作傳給她,拖了又拖,結果趕上了下鄉那檔子事,這時候再把工作給她就太明顯了,多少雙眼睛盯著呢。
一家子除了老小,個個都有工作,大院不是沒有人議論他們家掏空家底買工作太蠢,兒子就算了,女兒長大都是要嫁出去的,花那個錢做啥?真是錢多的燒的慌。
不過鄰裏之間的也沒到處亂說,看一家人吃糠咽菜了一段時間,暗地嘲笑,不過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許家三姐妹開始拿工資之後,月月都往家裏上交一大半工資,不隻還清了先前的借款還有不知道多少存餘,真是讓人眼紅,他們家咋就沒有這聽話的兒女?
許曉瑜要是知道了這種想法,也得嗤笑評判一聲,想看兒女孝不孝順,先看水有沒有端平。
很快年就過完了,她為了吃唐家的瓜硬是挨到了最後一天,看著唐家沒找到人,整天在家裏哭天喊地,唐母氣得直接暈倒之後才滿意的收拾東西,準備去車站了。
唐家後續也不難想,不隻是先前那500塊錢加一輛自行車沒影,還又額外倒欠300,光是錢的話還好說,重點是那懷孕姑娘和唐蓮夏領證對象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家,估計得狠扒一層皮。
來送許曉瑜的還是許江毅,原本其他人也想跟著,但是車子隻有一輛,最後送到巷子口也沒讓送了,許媽許爸又是紅著眼眶左右看了看,沒人聽到才小聲向她保證一定找機會找門路,將她撈出來。
“……”這話咋這麼古怪呢?是下去了又不是進去了。
見父母完全忘記自己在鄉下沒吃啥苦的事,她也隻能無奈搖搖頭,認真的又重複了一遍不要托關係,也不要花啥錢讓她回來,她不會一輩子呆在村裏的,以後的事誰也說不好。
這些話說的聲音極小,保證隻讓家裏人聽到,雖然父母沒咋聽明白,但也隻得點點頭答應了,倒是許江毅多看了她一眼,想起程舟這層關係,神色有些若有所思,卻也沒細想。
許曉瑜很快在車站和程舟碰麵,告別了三哥,兩人踏上了歸途。
來的時候她隻拎了一個小包袱,走時為了做樣子還不能放空間,大包小包的苦不堪言,程舟給她整理了一下,合成了一個大的包裹,一塊塞到了床鋪上麵。
這次兩人是一個車廂,也碰巧是對麵的,免去了換座位的麻煩,和來時緊張的心情不同,這次回去她全程都是睡過去的,到了縣城,整個人睡得頭昏腦脹。
回到村裏,沒過幾天就有眼尖的知青發現唐蓮夏沒有回來,自然想到人家家裏想辦法調回去了,一時間知青群體又有些浮躁。
許曉瑜因為和唐蓮夏一個地方的遇到不少明裏暗裏的問話,麵對這些探秋風的,都是一問三不知,也明確表示自己要在劉家村辛勤建設,沒有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