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眼假寐,由著許澤清欣賞自己的美貌。
呼吸了幾瞬,猛然間睜開眼,看向了許澤清。
偷看被抓住,許澤清心慌地挪開了眼睛,心虛得不行。
但是,床上躺著的柳茹月像是沒有注意到一樣,抿唇淺淺一笑,輕聲說著:“澤清,幫我把煤油燈吹滅一下好不好,煤油好貴的,我這裏沒多少了。”
聽到這話,許澤清老實地走過去吹滅了煤油燈。
沒有了煤油燈昏暗朦朧的燈光,小小的屋子裏,彼此的呼吸清晰可聞。
柳茹月唇角一勾,剛才已經讓男人欣賞了自己的美貌,如今就是獵殺時刻了。
嬌滴滴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柳茹月對著許澤清說道:“澤清,我好冷,你能來幫我捂捂被窩嗎?”
“這……這不合適吧?”
許澤清聽到女人的提議,麵頰一紅:這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就算了,柳知青還讓自己幫忙捂被窩,這不是在勾引自己嗎?
床上的女人聽到男人的回答,逗弄的心思更甚:“澤清,我同你姐姐的年紀差不多,心裏也是把你當弟弟看待,如今我這個當姐姐的落水了冷得不行,你就當可憐可憐姐姐我,好不好~”
提到姐姐,許澤清的心瞬間就軟了下來,不由得在心裏暗罵自己是畜生。
聽到女人可憐兮兮地求自己,他有些堅持不住,遲疑地說著:“可是,我身上的衣服都是濕的,會弄濕被褥的……”
聽到男人這話,柳茹月就知道自己的計謀成了一半。
繼續用有氣無力的聲音說著:“門背後有我做給趙偉強的衣服,還是新的沒穿過,你穿上來捂被窩吧。”
她知道,要把人光著哄上床不容易,那樣隻會引起男人的防備。
倒不如給男人一件衣服穿穿,反正穿再多等會兒都會脫掉的。
許澤清聽到女人的話,更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在黑暗中摸到了門的位置,找到了衣服,一邊脫著自己身上濕漉漉的衣服,一邊往身上套著衣服。
套完之後,規規矩矩地站回到了床邊。
感受到男人的氣息,柳茹月的聲音在黑暗中再次響了起來:“澤清,你別有心理負擔,姐姐隻是太冷了,怕挺不過去。
我之前小時候也會和舅舅家的弟弟一起睡的。
你放心,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知道的。”
女人都把話說在明處了,許澤清要是再拒絕,就會顯得自己心裏齷齪了。
黑暗中,許澤清上了柳茹月的床,鑽進了被窩裏,雙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動也不敢動,就怕碰到身旁的女人就不禮貌了。
但是,哪知道,他剛一進被窩,就聽到枕邊傳來了女人的啜泣聲。
“怎,怎麼啦?”
許澤清不會哄女人,聽到柳茹月的啜泣聲,有些無措地問道。
臉上的表情冰冷,但是聲音裏都是顫抖的悲傷,柳茹月打著哭腔道:“澤清,趙偉強他不是人,他和吳秀蓮裹在一起偷情,想要退掉和我的婚事,又怕壞了趙家的名聲,就讓吳秀蓮把我推下水,讓李狗蛋來救我,到時候就汙蔑我和李狗蛋有一腿,名正言順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