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身上的隱毒時不時發作,徐溟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都不敢輕舉妄動。
隻是每當夜深人靜之時,徐溟皆會暗中吸納並驅動靈氣,試著祛掉體內的毒性。
直到七天後。
那天,傭兵們將一眾奴隸運送到了一個海島上邊。
“從明天開始,你們可以在這個島內自由地活動。”
正午,高台之上,一名麵容帶有刀疤的中年男子指著眾多奴隸們,繼續揚聲說道:“島內有不少修煉用的靈材,當然,亦有著不少妖獸。”
“...想要活命,那就努力掙紮,不要比其他人先死,並且,別想著找個地方就此藏匿就安全了。”
說到一半,刀疤男子豎起一根手指,“因為,一個月後,幸存下來的人將會進行切磋決鬥,僅有一個人能活著出去,剩餘的統統得死!”
隨著該男子的一句句話音落地。
在場奴隸們的神情不約而同地轉變,畏懼、害怕、恐慌等等各種各樣的表情。
“現在,逃命吧!”
刀疤男子一聲令下,與此同時,他譏笑著將長刀斬向身側跪姿的青年男子,頭顱即刻與身體分家,血濺當場,“再給你們一個勸告!誰敢把脖子上的項鏈扔掉或毀壞,就會像他一樣身首異處。”
等此舉做罷,刀疤男子帶著青鱗、牟炎等十幾位血食傭兵團的人背著身子離開,不再管製奴隸們的自由和去向。
那群奴隸先後反應了過來,緊接著陸續朝著不同的方向跑開。
值得一提的是,奴隸們的手腳枷鎖都被解開了,並給予了他們解藥化掉體內的隱毒。
隻是...
唯獨沒有給徐溟解藥,像是刻意為之的結果。
半個時辰之後,遠在海島的另一側,有著搭建得十分精簡的臨海木屋群落。
此刻,某個大廳內,先前的刀疤男子與青鱗俱在。
坐在主席的那個刀疤男子,麵容諂媚地問候說:“青鱗少主,好久不見,不知您的父親,團長大人近來可好?”
“無恙,閑話就免了。”青鱗擺了擺手,轉移話題反問:“邢執事,我叮囑你的事,可是穩妥了?”
“這是自然。”刀疤男子舔了舔嘴角,略顯狠厲地說:“雖然這樣不合規矩,可能會引起上層勢力的觀眾不滿,但隻要我邢狼不說,沒人會知道有個人...叫什麼徐溟的,會麵臨不公平的待遇。”
“有邢執事這句話就行。”
青鱗從次席起身,不再耽擱行程地撇下一句話:“我要回去了,邢執事,切記我們的遊戲是‘公平’的,不存在所謂不公平。”
“少主說的是。”邢狼點頭如搗蒜,跟著起身迎送青鱗離開。
......
夜晚。
徐溟經過三個時辰的摸索,對身處海島的地形、輪廓已然有了大致的了解。
他沒敢燃起火堆,也沒幹坐在空地上。
為了防止他人或妖獸夜襲,徐溟利用一路搜尋來的長藤,在三棵樹木之間架了一個網狀平台。
“唉,不行。”打坐著的徐溟睜開了眼,歎氣搖頭,他努力了很久,但仍舊未能將體內毒素排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