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在期盼散學的眾監生,在聽到薑時安這個名字後,像打了雞血一樣瞬間便來了興趣。”
紛紛停下了手中的事,餘光時不時往後座睡覺的薑時安身上掃,修道堂內的氣氛頓時開始活躍了起來。
講壇上的曾夫子見此,卻一言不發,板著一張臉,走到了薑時安的身旁。
用戒尺敲了敲桌子,可薑時安對此依舊不為所動,該睡,還是睡沒有一點反應。
見此情景的曾夫子,板著的一張臉更黑了。
原本還有些幸災樂禍的宋宏鈞,此刻有些不淡定了。
“嗨嗨~薑時安這小子又要挨批了,雖說每次都是這樣,口頭批評幾句,在抄個什麼東西,出去站著就完事,但這並不妨礙我看笑話。”
靠!這怎麼都得有幾息了吧!怎麼還不走啊!宋宏鈞有些不自在的眨巴眨巴眼睛,正好對上了曾夫子那雙犀利如刀削般的雙眼。
見此的宋宏鈞縮了縮脖子,連忙推了推身側薑時安。
“而被推的薑時安這才有所反應,打了個哈欠,並伸了個懶腰,這才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
剛睡的薑時安便聽見了一道頗為嚴厲的聲音。
“睡醒了!”
“薑時安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抬起頭便與曾夫子那雙犀利的雙眼睛對上了,身體上不覺一顫,應出了聲夫子。”
“哼!曾夫子麵色有些難看的哼了一聲,一隨後冰冷的斥責聲再次在薑時安的身邊響起。”
“薑時安機會老夫已經給了你一遍又一遍了,可是你始終都沒有嚐試去抓……這六堂都快讓你換了個遍了,如果你還是如此的話,要老夫看這國子監你今後沒有必要在來了。”
至於陛下那裏,老夫自是會言明的,此外還有還些時日你的所作所為,老夫也會一並上報給陛下。
“你好自為之,走吧!”
曾夫子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頭,隨後朝薑時安揮了揮手,便轉身回到了講壇上。
而反觀當事人的薑時安,對此的態度也隻是淡淡的回了一聲噢,隨後便起身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出來後的薑時安並沒有怎麼把曾夫子的話放在心裏,畢竟這又不是第一次了,也就幾天的事,當然了也可以選擇不來,但前提是外麵要比這裏安全。”
此時的薑時安並沒有著急回去,而是選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講堂外的梓樹下。
初的夏風時不時吹起他的發絲,加上現在正值正午,講堂內又時不時傳來討論問題的聲音,在這真的很難不讓人犯起困。
“所以薑時安不知不覺,眼底的那一抹困意將他徹底包裹住了,伴隨著憨睡聲的響聲進入了夢鄉。”
大膽爾等這是想造反嗎?還不都快給朕住手。
太和殿上的周扶蘇視線從殿位身著甲胄的士兵身上劃過,最終落在了眾人簇擁的玄黑死八爪蠎袍的男人身上。
所以這也是你的意思攝政王嗎?攝政王。
周擎天看著麵前的皇帝周扶蘇,搖了搖頭笑道:“哈哈哈,格局小了,你的小了皇帝。”
“武朝自宣德之治前後不過也才五年,武朝就變的蟬弱不堪,向上朝內結黨營私,貪汙受賄,腐敗不堪至此向下民不聊生,買女食子……本王這是向上承天意,問下順民心,替陛下掃除身側妖言惑眾,敗壞江山社稷的奸佞之臣,又何來陛下造反之說呢?”
你,你強詞奪理,周扶蘇麵上有些蒼白,語氣也開始變弱。
雖說周擎天造反是真,但現在江山在他手上日逐衰弱,頹廢之意也日漸顯出,百姓現處水深火熱中也不假,所以單憑這一點他就難辭其咎,更不要提為自己辯解了。
“看著這樣的小皇帝,周擎天嘴角微微上揚,眼底是藏不住的喜悅,其中還夾雜著些許諷刺之意。”
雙麵的人馬皆不言語,就這樣場麵一度開始變的沉重,壓抑。
半晌之後,才有一道蒼老的笑聲,打破了這壓抑的氣氛,笑聲響徹大殿。
哈哈哈!!!
那如果真依攝政王所言,陛下身側有誤國之臣,那豈不是我等老臣啊!
柳七田的話語剛落,便贏得了一眾老臣的支持。
見如此的周擎天並沒有著急回話,隻是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不過很快便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選擇看丞相柳七田的表演。
而原本已經蓄勢拔劍的將領也被周擎天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老夫從官距今已有三十五載,其中曆經三朝更迭。僅用十二年便已經官居一品,無論是放在當年還是現在誰見了不奉一下……而自老夫登上了這丞相之位後,雖不敢說自己的政績做的有多好,為民為國辦了多少件實事,但持著公正來講,老夫自認為這大體也算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