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電梯，刀永年離開時和眾人一起走的樓梯，棒球帽和口罩已經摘了下來揣在懷裏，腳步雖快，卻並不慌張。
老式住宅樓沒有電梯，也沒有監控，住戶大部分年紀較大，誰都沒注意他，隻當是一起下樓查看的人。
葉舟睡到大中午才醒，懶洋洋賴在床上，拔掉手機充電器，拿起手機看時間時，屏幕上麵彈出幾個今天熱點新聞，全是李秋月跳樓。
剛睡醒的腦子立刻精神了起來。
點開熱點新聞，隻有李秋月蓋上白布送上救護車的，其它畫麵全打了馬賽克。
新聞上說警方很快控製了李秋月所住的出租屋，暫時排除他殺的可能性。
隻是本來出租屋裏還有蘇子陽，但是查到蘇子陽晚上七點已經出境。
警方初步推斷李秋月可能是因為債務纏身，又得不到龍四海那邊的回應，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跳樓了。
李秋月那麼貪得無厭的人，才弄清楚蘇子陽真正身世，怎麼可能跳樓？
出神之際，手機響了起來，是私家偵探打來的。
“聶太太，今天的新聞您看到了嗎？”
“嗯。”
“刀永年做的。”
“你確定？”
“我不光確定，手頭還有證據，龍四海那邊我沒辦法盯，但是盯住刀永年還是可以的。昨天下午四點他開著一輛黑色捷豹停在李秋月所住的小區附近，車上下來一男一女，男的是龍硯助理，女的姓潘，是龍硯的管家，蘇玫死後，蘇子陽一直是他們負責照看，兩人把蘇子陽帶了出來，晚上七點的飛機去了摩洛哥。八點半，刀永年巧妙避開監控盲區混進了小區，在李秋月跳樓時，我在對麵樓道清楚拍下了一切，包括他離開小區後燒毀的隨身物品，我搶救下來了一半。”
也就是說私家偵探手裏有充分刀永年殺人證據。
但是還不夠，刀永年最多是聽命辦事，她真正要的是龍四海認罪服法。
“你先把證據給我，繼續盯著刀永年，萬事小心，一切以自身安全為主。”
“好，中午十一點，還是上次那家清吧。”
葉舟掛掉電話坐在床上愣神。
本想看一場狗咬狗的戲碼，卻沒料到龍四海的狠毒遠遠超出她的想象。
李秋月才開鬧開，他就動手了。
私家偵探接觸不到龍四海，隻能讓刀永年伏法有什麼用？
是不是應該在想想別的辦法，或者親自去找龍四海的犯罪證據？
思及此，葉舟想到了一個人，又拿起電話給衛岐打了過去。
“衛大哥中午有空嗎？”
衛岐的聲音裏滿是寵溺：“你找我沒空也的有空。”
“陪我吃個午飯吧？”
“我去接你？”
“不用，十二點，我工作室附近的那家雞公煲怎麼樣？”
“那就這麼定了。”
葉舟掛掉電話立刻起床收拾自己。
平時她最多用爽膚水和潤膚乳，今天出門特意化了個淡妝，用的都是一些草本植物純天然化妝品。
要不是最近臉色實在難看，她寧願待在家裏不出門也不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