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秉書雙眼泛紅,奪過身旁侍衛的大家,便刺進了永昭的肚腹:“你這個毒婦,若不是你,怎麼會有這一切,你該死,該死。”憤恨的聲音,向來沉眉肅穆的男人,此刻卻像是發狂的野獸。
下手毫不留情,而永昭竟沒能閃開,看那樣子倒像是被下了藥。
“我該死,害死他們的不正是你?若不是當年你不肯拒婚娶我,他們都不會死,洛秉書是你那愚蠢的忠貞愛國害死了他們,忠義兩難全,這也是你應得的報應,你以為你將他們隱藏的很好,本宮就找不到了麼?”
“哼,本宮隻是沒想到顧若蘭那個賤個,竟然肯抱著兒子一起死來成全你,也不願成為你的軟肋,倒還真是對你情深意重。還有仙兒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你下手除掉的吧?你倒還夫是疼愛那對賤人母女,可惜的是,你親手斬殺了東方承曄,就算是下到地獄,本宮想,他們也不會原諒你的。”
永昭臉色雪白,五官卻透著幾分扭曲的陰狠:“洛秉書,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好好做你的丞相不好麼?非得想著替他們報仇,妄想查探他們的下落,還幫著東方蕭來對付本宮?容家退出朝堂上繳兵權想來也是你們早就設計好的,難怪本宮怎麼都找到虎符,現在想想,能夠調遣容家軍的虎符定然在你手,是你交給了東方景皓。是不是?”
“是又如何?既然早知你們狼子野心,你們以為皇上會真的讓你們登上這個位置?你們有今天也都是天意注定,你們還莫不是當真以為她就是天命凰主?告訴你,不過是你們癡心妄想,別說她不是,就算她是,本相就算拚盡一切也會殺了你們。”洛秉書冷聲承認,鷹眼之中殺氣逼人。
“本宮告訴你,就算輸了死了,本宮也不會讓你好過,本宮自知難逃一劫,所以早就派了黑煞死士前往洛府,有洛府滿門陪著本宮也是不錯。嗬嗬嗬……包括你那個老母親,所有人雞犬不留,隻怕你忙著幫叛軍根本還不知道吧?”
“洛秉書如今隻剩你一個孤家寡人,怎麼樣,當忠臣的滋味兒如何?哈,哈哈哈……我倒是想看看,你不是很愛那個賤人,到時候你又會不會下去陪他們,本宮便在黃泉路上等著看,看你下去,怎麼向他們陪罪。哈哈哈……”
永昭笑得有些瘋顛,說著她雙手突的握住刀柄,用力一推,那刀鋒便穿體而過,隻那嘴角卻始終掛著陰冷的笑意,直直的看著洛秉書。
籌謀了一輩子卻不想,到頭來什麼也沒得到,甚至,那個人早就知曉她的目的,寧願假死死在宮外,卻又一手毀了她最後能抓住的一切。可她不甘,所以就算痛苦,她也要拉著人陪她一起。
陪著她一起!
“那你注定要失望了。他們不會死的。”洛秉書隻冷冷說了一句,伸手一拔便將那大刀拔了了出來,冷眼看著永昭倒地絕了氣息,他轉頭那像是野獸一般發狂的眸子,冷冷的盯著她,與地上早已隻剩一口氣的東方景予。
明黃色調的宮殿之中,不時有森冷的銀芒劃過,伴隨著滿地噴濺的鮮血似乎在訴說著男人心中的不甘與怨恨。走到今天,他失去所有的切,唯一僅剩的也隻剩下替他在意的人報仇。
洛無愁捏著掌心,雙眸瞪大看著這一幕,看著洛秉書拖刀瘋了一般刺在洛仙兒和東方景予的身上,將兩人刺皮血色的刺蝟斷了氣,而後便跌坐在地,整個人恍若失了魂一樣,瘋跑出了殿宇。
她死死的咬著唇,心中情緒複雜莫名,對這個男人,她的親生父親,她說不出是怨是恨,還是釋然,可原來,娘和安兒當年並沒有死。當初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安排人救下娘和安兒將他們藏了起來。
可娘和安兒最終也沒能逃過。
永昭不止殺了娘和安兒,逼著他處斬了曄兒,還殺了顧府洛府滿門。原來秦皇根本沒死,不過是借機假死的而已,可是這到底是為什麼?有容王府在,秦皇想要改立太子也不是沒可能。
為什麼卻要東方景予登位?
容王府世代忠義,隻效忠於皇帝,為何東方景予登位後卻又站在了皓王背後?想來應秦皇一手操控,想要借東方景皓牽製東方景予。容棣‘死’後容王府是這其中又有沒有那個男人在其中的功勞?
容棣想扶東方景礫上位,柳家死後卻是心灰意冷,那麼是不是代表著在前世他也和東方景皓有所關聯?否則,就算他手上有洛秉書給的容家軍虎符,可赤血軍怎麼會聽從東方景皓的命令?
兵變之後沒有看到那位太後,宋德妃,是不是就在那次永昭陷害曄兒的事件中,永昭洛仙兒已然借機除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