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無慘冷冷的一句話,徹底摧毀了墮姬在妓夫太郎死後的支撐。

“你還覺得自己對我有用啊。”

玉壺腦袋兩邊的小手不由自主地舞了舞,他對當下準備發生的事情非常感興趣。

“……”墮姬呆呆地望著無慘滿是嫌棄的眼睛,原本激動的心髒此刻戛然而止,仿佛墜入了無邊際的冰窟之中。

無慘麵無表情地繼續冷言道:“我早已料到妓夫太郎會輸,特意把童磨通過我留下的傳送點過去幫忙,但是不出所料,你依舊是個累贅……”

“我……是,累贅。”墮姬的心口被無慘的觸手絞動地裂疼無比。

“說到底,一開始在處理掉那兩個柱之後你不過去的話,妓夫太郎就不會放下那兩個將死的柱不管,接著鴉隱便無法救下……”

“不。”

“無所謂了。”

無慘的話語一停,徹底冷了下來。

他放開了手,手指間伸出的觸手也從墮姬的身體裏抽了出來,留下了一副空洞無神的爛肉砸在了地上。

“無趣。”

半天狗抓著自己身邊的柱子,哭的比墮姬還要無助。

“保留了多數人類特質的鬼接連戰敗。”

猗窩座一隻手杵著地麵,低著的頭始終沒有抬起,也沒有說任何話。

“但我已經不在乎了。”

童磨的身體直到現在才徹底恢複好,這是他成為上弦之後再生的最緩慢的一次。

“你……去死吧。”

墮姬倒在無慘的身下,臉往上抬起,迷亂重新占據了她的神情。

無慘大人要她去死。

墮姬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淚,那滴淚滴落到了她身下的地板,好似帶走了她最後的生欲。

“好,那我就去死吧。”

同樣是在這個平台上的玉壺,左右兩個嘴巴上的笑容突然僵了,他沒想到墮姬這小家夥居然在刹那之間會轉變的那麼快。

無慘準備揮出的手,也忽然停了下來。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當初對著下弦壹魘夢說過的話,再次從無慘的嘴裏說了出來。

鳴女身邊的黑死牟,眼睛裏閃過一道幽光,他瞬間注意到了無慘大人的態度變化。

“沒有了……對於您的決斷,我沒有任何不滿。”墮姬用千瘡百孔的身軀爬了起來,跪好在無慘身下,以最誠摯的姿勢準備迎接自己的死亡。

“隻是……?”無慘的嘴裏接著蹦出了這兩個字。

遠處的猗窩座身體一顫,他瞬間就明白了,這是無慘大人在聽取墮姬腦子裏的思想。

〖隻是,不能把殺死哥哥的人親手廢掉,我好恨啊〗

一股刺痛的感覺一下子衝進了無慘的腦裏,讓他都不禁冒了些冷汗。

在墮姬的念想裏,他看到了太陽……

火光,焚燒,恐怖的熾熱感。

妓夫太郎在鴉隱赫子的頂托之下,高高舉向了天空,迎接著明晃晃的日出。

突然,那幅畫麵裏的妓夫太郎眼睛驀然一瞪,沙啞的聲線大吼道:

“梅——————!!!!”

〖那個男人,那個該死的男人,那個醜陋的男人,那個惡心的男人,那個下賤的男人,那個卑劣的男人,那個畸形的男人,那個又臭又爛,令人作嘔的男人!!!〗

〖我要用最惡毒的言語詛咒你,永生永世,我要你生不如死————!!!!〗

“……”無慘停了停,終於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然後,一根粗壯的管狀肢體瞬間插入了墮姬的脖頸。

墮姬被這攻擊疼的啞掉了喉嚨,隨後她就開始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灌注進某種東西。

她逐漸吃痛呻吟,到最後變成了撕心裂肺的叫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的,鬼舞辻無慘正在把新鮮的血液灌注進墮姬的體內。

他突然就不想直接殺掉這個鬼了。

“你這麼想殺掉那個男人,既然如此,很好……”

“我將把我的血液盡可能的賜予你,雖然上弦之鬼本來就對於我的血液飽和了,但是你不一樣,你不完全是上弦……”

“盡可能的吸收我的血吧,如果你能將我賜予的血液一次性全部吸收,而不死亡的話,實力必將暴漲到另一個層次。”

“讓我看看,你對殺掉鴉隱這個人……下了多大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