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九薇追問：“後來呢？”
“那邊讓她交錢學這個東西，說是一兩月之後就可以接單掙錢了，聊天記錄寫的清楚，我記不清。”
校長斷斷續續說了一些，齊九薇打聽得雲裏霧裏，索性直接問。
“哦，您是說當時有一個合同？”
“對對，說是不學的話要交違約金。”
“什麼合同，電子的？”
“這個我問她她也說不清，她說記得當時沒有什麼合同，後來過幾天好像說當時對接的時候頁麵直接從第一步跳到了最後交錢的一步，中間好像是有一步叫什麼合同簽約但是頁麵沒有顯示。”
“警方怎麼說的？”
“派出所那邊說確實有她的簽名，人家可以告她，這什麼破規定，被害人反倒有錯啦！說什麼要是還不上會上征信係統，這不是耽誤孩子前途的大事兒嗎？我當時也顧不上想了，就想著怎麼把這個事兒解決了。”
“上征信？貸款啦？”
“說是貸款。”
“刷臉？”
“對。”
齊九薇大概明白了，雖不混跡商圈，但作為商圈大頭的千金，這點事情的來龍去脈她還是能弄清的。
本來這事兒不讓她知道也就這麼白雲翻墨掩護過去了，但既然她知道了，就沒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安慰兩句掩蓋過去的好日子了。
“校長，這事兒最後解決了？”
校長兩淚潸然道：“解決了，我給了他們五千塊錢作違約金，可是我，懂事的丫頭啊，她怎麼就走得那麼快。”
齊九薇也怕說錯話，聲音弱下來：“校長，您要不要我幫忙？”
“幫什麼？”
“我可以在這件事上，幫您討個說法。”
校長滿臉詫異，不可置信道：“你，你真的......能幫我們？”
看著表情，齊九薇覺得奇怪，她以為陸思齊早就告訴他自己能幫忙了。
她想了想開口道：“當然。”，“校長，陸思齊是怎麼跟您介紹我的呀？他突然帶我過來您不奇怪啊？”
校長還沒收好情緒，不經心道：“他說你是為了寫一個留守兒童的研究報告，專門過來的。”
“你不是不想讓這裏被搞得烏煙瘴氣的嗎？怎麼還同意我過來呀？”
“唉，那小子可給我們學校幫了大忙，他這點小忙我當然是要幫的，再說萬一你做個研究報告，一不小心這情況引起上麵注意了，孩子們的生活還能有改善呢。”
齊九薇心不在焉地點點頭，不明白，明明陸思齊就是想讓她來幫沐德一家的，可為什麼不告訴校長呢。
“咱們先去他們家吧，這事還得跟沐德奶奶說說。”
“啊？說什麼？”齊九薇沒反應過來。
“這畢竟是人家的親孩子，這事要不要再翻出來，要不要幫忙總歸還是人家說了算。”
“哦哦，對。”
齊九薇點點頭，跟著校長一路走到沐德家，卻看小沐德正在房子後麵那方小菜地裏忙活。
校長喊道：“啷個又幹起活嘍？”
“俺待見。”
“給你奶奶說了麼？”
小沐德搖頭：“忘了。”
校長歎一聲，這些孩子可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