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小花眼裏,沙加的刀立刻變成了一把絕世的神兵利器,他雙手捧著它,像衝鋒一樣撞向班克。
班克簡直愣住了,他想不到還有人敢主動向他發起進攻,圭怒的他感覺自己受了前所未有的侮辱,沒有經過任何思考,班克的刀一下抽中了唐小花的“燒火棍”,這是一次刀身與刀身的碰撞,唐小花的刀被濺起幾點火星,隨之他的身子也歪向了一邊,整個腰腹完全暴露在了班克麵前,班克毫不客氣地劃開了唐小花腰間的衣服,他這樣的人,手有時候比腦還快,這樣的機會是絕不會錯過的。而且這一次,班克知道終於創傷了對手,快刀劃過肉體的感覺,是他無比熟悉和癡迷的。
唐小花挨了這一刀,心裏最大的感覺卻是哭笑不得,他想起了一句人們經常說的話:在一個錯誤的地點和錯誤的對象進行了一場錯誤的戰爭。唐小花急於想盡快結束戰鬥,他恐怕時長多變,和班克交手,隨時會有暴露的危險,或者真的受傷,就像和一個棋力強勁的對手下棋,想不顯山不露水地贏固然很難,藏得深了又有輸的危險。
班克也不想再拖延下去,他察覺到有不少人已經看不下去了,包括衛隊成員,恐懼已經完全轉化成了仇恨,再折磨對手隻能給自己帶來更多的敵人,現在他已經找到了應對的辦法,他又一次用刀麵撞開了唐小花放在身前防守的刀,隨即一刀切中了唐小花的胸脯,班克感覺到刀鋒“吱”的一下澀澀地切進了對方的身體,刀尖上帶回了一些白色的粉末,這下班克徹底明白了,他深深看了一眼唐小花說:“你真是比我想的還幼稚,你不會是想用這種辦法逃脫吧?”班克的刀接二連三地挑開唐小花的防護砍在他的胸口上,不一會唐小花的前襟已經軟塌塌地垂了下來,被削斷的瓷片耷拉下來不少,在班克的刀鋒前,這些護具其實並不比紙板好多少。
班克的最後一刀是從下劈上來的,這一刀他預計要在唐小花的胸前開一道溝,深度剛好挑破胸膜,讓內髒隨著運動慢慢滾出來,剩下的就是看著對手在歇斯底裏和絕望中慢慢死去。這一刀勢如脫韁的野馬,力量和速度妙到顛峰,班克有理由驕傲,他確實不用想太多了,能躲開這一刀的人幾乎沒有。
偏偏這時唐小花腳下一個趔趄,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班克的刀尖擦著唐小花的鼻子掠了過去,唐小花笨拙地揮刀,在班克的刀柄上輕輕一點,這時的班克像一個懸崖勒馬的重甲武士,在那最後一刻卻被一隻蜜蜂撞中了後腦,他手中的刀忽然變得無比沉重,幾乎脫手。
班克的眼裏全是不可置信和恐懼,他的敵人為什麼會如此幸運?最關鍵的時候居然能靠一個失誤躲過滅頂之災,班克從來不相信上帝,現在他知道這個傳說中的白胡子老頭或許真的存在,而且……已經將他拋棄了。
他現在門戶大開,在這一瞬間,他就是一隻脫了殼的寄居蟹,柔軟得經不起一絲海風,他的頭頸、前胸、腹部、下陰完全賣了出去,而他的雙手張開,離恢複防禦能力最少要一秒,在這麼充足的時間裏,對手簡直可以在他全身刺上無數個窟窿了。但是他的對手……卻像厭惡他似的一把把他推開了……
這一刻,班克想笑,大聲的笑。死神與他擦肩而過,而他居然毫發無損,可能是眷顧他以往做出的殺戮吧,他在心裏默默念叨著:下次,你不會再這麼幸運了。
這同樣的唐小花想的——戲看來已經做足了,穆罕默德的衛隊們臉上都露出了惋惜的神色,還有,就是對他這個用刀“菜鳥”的鄙夷。他們不再會懷疑自己。“班克,下次你不會再這麼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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